傅嶺南遞過來一杯鮮榨的果汁,隨口一問,「今天排練到幾點?」
沈關硯說,「下午兩點半。」
傅嶺南聽後沒說什麼。
吃完傅嶺南開車送沈關硯,到地方後沈關硯解下安全帶,又聽見傅嶺南開口,「太早回去覺得無聊可以出去逛逛。」
等沈關硯走進排練廳,才後知後覺明白傅嶺南向他釋放了一個訊號——
他可以自由出入了。
這意味著傅啟卿不會找他麻煩了。
高興之餘,沈關硯忍不住想昨晚傅嶺南出去吃飯,是不是就因為這件事?
一直待在象牙塔里的沈關硯是想不通這些的,但還是把好消息分享給了沈書雅。
沈書雅態度跟過去無異,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沈關硯問她什麼時候離開傅家,沈書雅態度很淡,「大人的事你少管。」
從來都是沈書雅管沈關硯,沈關硯的意見向來不重要。
原本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這通電話沈關硯的喜悅大打折扣。
下午兩點半結束排練,沈關硯沒有讓司機載著他逛一逛,以前他也是兩點一線,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回去也沒事可做,沈關硯想在這裡再練一會兒琴。
傅嶺南的電話打過來,一旁聽琴的趙子煜沒太在意,直到看見沐浴在陽光里的沈關硯。
他的笑、他的表情不可思議的柔軟,好像櫥窗里漂亮娃娃活過來一樣,鮮活而美好。
往日的畫面紛至沓來,蛛絲一樣的線索匯成一個不可思議的真相。
趙子煜雙目鼓動,臉上的愜意嚇掉了一半。
傅嶺南問他,「回去了嗎?」
沈關硯說,「沒有,我想在排練廳待一會兒。」
傅嶺南:「你一個人?」
沈關硯:「趙子煜也在。」
電話那頭突然響起裴雲斯的聲音,「是小硯嗎?讓他過來玩兒……」
傅嶺南似乎挪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沈關硯聽不到裴雲斯說話了。
傅嶺南低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後天就要公演了,別練的那麼勤快,如果不想出去逛,可以讓司機把你送過來。」
「哥你不忙嗎?」沈關硯有些猶豫,「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
傅嶺南說,「不會。」
等沈關硯掛了電話,趙子煜勉強地笑笑,「你跟你哥關係挺好,你倆……沒有血緣關係吧?」
平時聽沈關硯叫哥叫得親熱,倆人又住一塊,趙子煜下意識以為他倆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