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邓千秋?”
这生人扯着公鸭嗓子,询问道。
邓千秋立即察觉到眼前这人绝不是寻常人,忙道:“正是。”
也该儿打量着邓千秋,随即换上了笑容。
他在宫中,大抵也知晓这个邓千秋,似乎颇有才干,还颇得帝心。
当然,对于这家伙的医术,他不予置评。
如果真要给这家伙的医术下一个结论,那也只能是……他真的很快。
似也该儿这样的人,是极少愿意树敌的,不只如此,他还很擅长拉关系。
于是趁着朱棡兴冲冲去算账的功夫,也该儿笑吟吟地拉着邓千秋到一边,自然是嘘寒问暖。
邓千秋心里透亮,他知道这是宫里来的人,而且看来这个宦官,地位还不低,如若不然,依着朱棡的性子,不踹他几脚,实在说不过去。
尴尬之处就在于,邓千秋除了晋王之外,不想跟其他人打的火热,胡建也好,宦官也罢,尤其是这种高级的太监,他实在不想跟他们拉帮结派。
可这样的人,恰恰就在皇帝身边,却也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因为即便朱元璋是个明察秋毫的人,可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没想到,邓总旗这样的年轻,咱见你骨骼清奇,将来,必成大器,哈哈……”
也该儿显得很亲昵,如沐春风的模样,对邓千秋大大的夸赞。
似乎下一刻,这家伙就要跟邓千秋称兄道弟了。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热情,邓千秋却是尴尬无比。
既不能得罪,又要保持距离,这尼玛的,考验我情商的时候到了。
也该儿依旧带笑:“咱方才一直在观察邓总旗给人治病,邓总旗当真妙手回春吗?”
“当然。”
邓千秋几乎要叉手了,我都出来治病了,当然要自信。
也该儿喜滋滋地道:“好,好,了不起,小小年纪有此本事,啧啧……”
邓千秋道:“公公,咳咳……那啥……”
“千秋,你有话,但说无妨。”
也该儿双目之中,满带着慈母的笑意。
方才他还称邓千秋的职务呢。
现在直接以千秋相称了。
不知不觉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邓千秋一脸认真地道:“公公,我该恭喜你。”
“啊……”
也该儿诧异道:“喜从何来?”
邓千秋便道:“根据我多年来的研究……”
也该儿听到多年二字,眼里掠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样子。
却听邓千秋继续道:“还拿过牛啊,马啊,骡子啊来做实验,不,不是实验,是观察,观察……”
也该儿翘起大拇指:“千秋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认真细致,啧啧……观察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