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叫了一声:“沅沅。”
苏今沅看见陆野,她朝楼砚礼颔首做了告别,快步就走到陆野身边。
“五哥,你忙完了?”
陆野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嗯,他出声说:“晚宴要开始了,你去哪了?”
苏今沅道:“洗手间。”
陆野瞥过楼砚礼,“跟楼检?”
苏今沅感觉到了压迫,她点了点头。
“你们关系很好。”
陆野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
苏今沅一怔,她摇头解释:“没有,我跟楼先生只是刚好碰见。”
陆野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勾唇说:“沅沅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沅沅看上楼检了?”
这样漫不经心的问话让人不明白是试探还是纯粹的开玩笑。
苏今沅解释说:“我没有紧张,倒是五哥……”
“嗯?”
“你好奇怪。”
苏今沅小声说。
她感觉陆野对楼砚礼的反应特别明显,这跟平时的陆野并不一样。
陆野说:“我怕你跟他跑了。”
他话声落下,楼砚礼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
楼砚礼看向陆野,朝他伸手,“陆总,好久不见。”
陆野抬手跟楼砚礼虚虚一握,“好久不见,楼检。”
两人之间有一种莫名针锋相对的磁场在激烈地相撞。
所幸很快他们就收手,不再寒暄。
几人一同进入慈善晚宴内场。
慈善晚宴没什么意思,都是各大企业为了合理避税在捐款。
直到晚宴中途开始进行一场小型的慈善拍卖会,才算是进入正题。
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今日受邀的人捐出的自己的藏品,亦或是自己的作品,比如好丹青者,此次就献上了墨宝。
没人关注这些藏品本身的价值,他们只关心藏品主人的价值。
比如陆野捐的就是一幅陆老爷子亲笔所绘的花鸟图,花鸟图本身画得好不好还要另说,因为他的捐献者姓陆,所以被现场的人炒到了天价。
最后拍下者还夸夸其谈地说这幅画有多么有多好。
陆野俯身在苏今沅耳边出声开口说:“其实这幅画是幅残次品,看到上面那只鸟了吗,刚刚刘伟说鸟毛艳丽,画技神乎其神,有独特的风格,其实是因为那天老爷子没留意,上错了颜料。”
苏今沅诧然,她道:“难怪我越看越怪。”
陆野捏着苏今沅的手,低声说:“不过因为这次的天价,老爷子以后的画作就更值钱了。改天送你一幅,你要吗?”
苏今沅问:“我可以拿去卖吗?”
“可以,不过你偷偷卖,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你拿他的画去赚钱,以后你就别想在他面前得到好脸色了。”
陆野看她道,“招了老爷子的烦,他不点头,沅沅以后就嫁不进陆家了。”
苏今沅神色微滞。
她睁大眼睛有些诧异地看向陆野,企图从陆野脸上分辨出他刚刚那番话是在开玩笑还是真心实意。
只是她实在没看出来,她只得开口问:“五哥,你,你开玩笑的吧?”
陆野勾唇:“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