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过来拉我,说不饿也要吃一点,何艳秋是她闺蜜,不是外人。
被老板娘拉着,感觉很尴尬。
因为我发现张总和何艳秋都带着笑意看着我。
只是张总在我和老板娘身上打量,而何艳秋则是在张总和老板娘身上打量。
两个人在笑什么,看什么,我这个当了两年司机的知道得很清楚。
但是老板娘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走到餐桌前,张总笑骂我说:“快坐下吃饭,还要你嫂子亲自请你。”
老板娘坐在张总旁边,何艳秋看着我眼睛发亮,拍了拍旁边,叫我过去:“弟弟,快过来,坐姐姐这边。”
我脸红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老板娘,不好意思坐到何艳秋那边。
菜很丰盛,有虾、鱼、大闸蟹、三文鱼,各种都有。
亿万富翁的家庭,只花了这一顿菜的钱,足够我父母半年的开销了。
他们省吃俭用,200块可以用四五个月,不买肉。
他们说不喜欢吃肉,但世界上有多少人不喜欢吃肉呢?
他们就是抠门,买好吃的舍不得,等到过期了又舍不得扔,然后还要吃掉。
想到家里,我感到不舒服,心里突然涌出一个我不愿回忆的名字,王美玲。
结婚那天,她突然反悔,打了我脸,还打了我父母的脸。
我们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我生气之下参军了,我妈也因此生了病。
不过说实话,我确实很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
等她们都进去之后,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等了好一会,电话终于接通了。
“刚才和你爸外面忙着弄棒头,刚刚听见你打电话回来。”
电话里传来我妈气喘疲惫的声音。
听到我妈这么疲惫的声音,我差点哭出来。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装作毫不在意地问:“没有,我只是想问一下家里有没有忙的事情。”
“忙啊,有多少忙。”
我妈叹了口气:“唉,今年棒头掉价得厉害,才七十分钱一斤,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棒头就是玉米,收它时繁琐而且卖不出好价钱。
我妈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
我说:“不种棒头,种水稻不行吗?”
旱地只能种玉米,不像水地,可以种水稻、大麦、小麦。
播种机种下去,长成时收割机收,人不累。
我妈责骂我:“说什么傻话,种水地,旱地就废了?”
“旱地可以租出去。”
“你聪明,水地种水稻,旱地别要了,别人不傻。
等冬天,人家喂猪的收粮食,棒头能涨价。”
我妈生气地说:“别操心家里,你什么时候带我儿媳妇回来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