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间隙,措初还要调笑他:“牛奶看着呢。”
姜聆聿一手抱着牛奶,一手捂住它的眼睛。彻底失去了着力点,他完全占据下风,只能任由措初摆弄。
牛奶蹭了几下姜聆聿的掌心,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了。
才来到这个家第一天,牛奶就就看到了小孩不该看的东西,它躲在花架下面,看措初抱着姜聆聿上了楼。
姜聆聿躺在床上,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腹部随着呼吸上下浮动,措初帮他抹了把汗,顺势将头靠在他肚子上。
“可惜。”
“可,惜,什,么?”
姜聆聿累得喘不上气,只能一字一顿的说。
“可惜没有。”
措初话没说完,用头蹭了蹭姜聆聿的肚子,惹得他往后躲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红了脸。
“明天要去拍摄,不折腾你。”
措初起身下床,要去浴室放热水。
“那你房间的床单换了吗?”
措初笑了一下,问他:“你希望我换了吗?”
“嗯……”
姜聆聿想了想,说:“那还是别换了吧。”
“那去洗澡。”
措初放热水的时候想,明天还是搬回主卧比较好,这样就不用跑到外面来洗澡了。
—
文旅局是有自己的摄影师的,只不过措初强烈推荐了姜聆聿,所以他才能无偿过来帮忙。
姜聆聿和另外一个摄影师分工合作,他负责远景,对方负责近景和一些特写。
一个上午的时间拍完了松赞林寺,中午休息的时候措初带姜聆聿逛了逛寺里。
整齐的转经筒,一步一步踩过一百四十七个台阶,才来到大殿门口。金红的寺庙,漫天盘旋的红嘴山鹰俯瞰着虔诚参拜的人。
路过寺内观景台时,姜聆聿拉着措初站了过去。
“措初,看我。”
在措初眼神扫过来时,画面定格,上次未能实现的愿望全都补了回来。
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下面的拉木央措湖和远处的城市。
“想什么呢?”
措初立在旁边,平静的望着远方。
“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
“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你现在走上来了。”
措初说着指向挂着褪色经幡的地方:“那里是天葬台。”
闻言,姜聆聿倏然抬眼望去,尽管现在已经废弃了,他心里还是很震撼,了解过藏区天葬文化的人都会被震撼。
他们在最神圣的地方,将自己归还给生灵,祈求死后进入天堂。
“自杀是入不了轮回的。”
姜聆聿说:“但我下辈子,还想找你。”
“好。”
措初看着湖面泛起的水花,垂在身侧的拳头悄悄松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