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松鹤脸上的伤疤倒是可以擦药膏缓解干裂的症状,双腿的外伤疤亦是如此,但其双腿自膝盖处被敲碎了的骨头却是只能在冬日里硬挨着,吴御医开的那张药方也只是起到镇痛缓解的作用,也就是稍微好受点,该痛的还是得痛。
虽说镇安侯府定是不差炭盆暖炉之物,但如何也是比不得自然散热度的枫树的。
枫树不仅是用着比炭盆暖炉之物安全。
因着枫树是被他用异能特意改造的,也算是半个变异物种,散出的热量便也带着些特殊性,比不得末世的变异物种,但若是整个冬天都处在枫树制造的热环境中,他双腿的疼痛是肯定不会再犯不说,且还会减轻许多。
不然为何他种植出的那些药材药性要比一般的药材好?
吴御医看过东河曦写的两张药方,再对比自己写的那两张药方,现前者的药方上依旧是剔除了一些药材,便没忍住拿过来问东河曦,“东河公子,你这张药方是调理世子身体的?为何上面的紫参换成了人参?还有这味火绒草亦是换成了小阳草。这张解毒方子上,老朽也有些不解之处。”
听到吴御医的问话,东河曦大约有些理解镇安侯为何会将吴御医请为自己儿子的专治大夫了。
大约便是吴御医这样不耻下问以及不自以为是的心态。
相信太医院里吴御医绝不是最好的。
东河曦没见过太医院别的御医,但他有见过外面别的大夫,虽不是大多数大夫都仗资行事,但自以为是的大夫却是不少。
就像是他这样的,分明不是大夫,却开药方为人诊治。
换成那些大夫,八成是要骂他胡闹,然后不屑一顾。
但吴御医从始至终都不曾摆出这样的态度来,反是会认真看他的药方,然后提出自己的疑问,最后再来对比药方。
东河曦很喜欢吴御医这种心态,便也不介意多说一些,“人参我那里有现成的一只,我种植出来的。火绒草与小阳草虽说相似,但小阳草却天然有着些微温和清毒的药性,调理柏安哥身体的同时,可以先行用小阳草温和清毒,自然,这小阳草亦是我种植出来的方才有效。”
东河曦说的话,后面小阳草是真的,但人参却是假的,他没有人参,不过今日回去他就可以弄出一只来。至于为何要将紫参换成人参,那自然是人参他已经改造过一次了,驾轻就熟。紫参他不曾弄过,届时还得重新梳理,总之就是他嫌麻烦。
既然两者药性一样,用他熟悉的人参就行了。
吴御医微微点头,又就着解毒药方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提出自己的疑问,东河曦也耐心的为他解惑。
如此一答一问,时间便就悄然而过。
晚食东河曦二人自然是没去成福膳楼的,镇安侯也不可能在他们帮了如此大忙下连晚食都不招待的。
***
从镇安侯府出来,东河曦放松的靠在顾君谦身上,嘀咕道:“吴御医当真是个较真的大夫。”
就连用晚食时都在问他问题,简直了。
若不是此时时间当真是太晚了,怕是还要拉着他探讨一番。
不过他倒不是嫌弃,就是有点受不住。
顾君谦微微动了下身子让他靠的更舒适一些,“吴御医性子便是如此。”
说道这个,顾君谦看了一眼东河曦,眼神有些奇怪。
东河曦瞧着他这眼神,嗯了声?“你这是什么眼神?”
顾君谦轻咳一声,“太医院里还有位李御医的性子与吴御医性子一般。”
东河曦不明就里,“然后?”
为何跟他说这位李御医?
顾君谦道:“早些年,是这位李御医与吴御医一同为镇安侯世子治伤,大约是五年前吧,侯爷从天安府请来一位大夫,至于期间具体生了何事外人不得而知,只知之后李御医便再没去过镇安侯府,后来听人说,好似李御医与那位大夫产生了争执。”
顾君谦说完补充道:“李御医善于骨伤,我受伤时,他亦是来府上看过。那张治疗脚伤的药方便是他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