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晴朗。柳絮一早就起来做好了饭。依旧先给柳大山二老送去,然后端着她和她娘的那份回了屋。
徐若兰因为晚上要起夜照顾两小只,这会儿还在休息。
柳絮见了也没打扰。把饭菜盖上,轻手轻脚的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娘俩东西不多,原本有各有几身衣服,都是她爹在的时候置办的,加上陈兰之前也送了几件薄衫,轻轻松松就打包好了。
剩下的就是被褥,床,箱笼和桌子这些了。虽然都是旧物件儿,但老宅那边什么都没有,都得带上。
还有她这阵子攒的银钱,常掌柜给她的银票她贴身带着,碎银子和铜钱有4o几两,好在她大部分都换了银子,并不重。避免她奶和大房一家抽风,她顺手缝了个大荷包装起来,然后又将棉被拆开,装进去缝上。
待徐若兰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大亮。
喂好了两小只,娘俩迅的把饭吃了。
期间,徐若兰问及银钱怎么带走,柳絮将自己做的告知了她。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柳絮不由的失笑,她娘也有点财迷呢。
不久,陈兰带着杏儿和水生,庄氏也带着铁牛和铁蛋儿前后脚到了。
见他们自个儿的东西都收的差不多了,开始帮忙搬屋里的东西。徐若兰因为刚生产完,被陈兰给包严实后,安排到屋外等他们。这个时期,只要是坐月子,不管是什么时节,都不让见风了,更是不能洗澡洗头这些。
徐若兰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帮不上,就抱着两个孩子,老实的坐着。
院子里,陈舒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见柳絮一伙人热热闹闹的在搬东西,不禁对着徐若兰阴阳怪气道:“哟,弟妹,这生了两个儿子就是不一样了啊,都敢和公爹、婆婆叫板了,也不知道你那两个宝贝疙瘩能让你嘚瑟多久!”
这话里的意思就有点恶毒了,徐若兰气的胸口闷,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不劳大嫂操心了。大嫂有时间还是多管教管教材儿吧,小小年纪就会偷东西,还颠倒黑白的诬陷他人,不好好掰正,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
“贱人,你胡说什么!”
陈舒曼说着就要扬手给徐若兰一巴掌。
只不过,巴掌扬到一半,就被拦住了。
陈兰将她的手扔开:“我说陈嫂子,你真是够了。之前听说你们大房一家坑害若兰母女,我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是八九不离十啊!他们一家被你们欺负的都分出去了,还不放过,是真想赶尽杀绝好霸占所以财产吗?”
陈兰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陈舒曼气的眼睛都红了:
“陈兰,你胡说什么!我们家什么时候欺负他们了,不要信口开河。”
“呵,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若兰坐这里招你惹你了,上来就想打人?”
院子里的争吵,将柳大山老两口引了出来。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章老婆子人未到声先至。
“大伯,大伯娘!”
“爹,娘!”
陈兰和徐若兰主动招呼到,柳大山皱着眉头看着几人沉声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
柳絮几人听见动静也围了过来。
“大伯,大伯娘,这陈嫂子是不是欺负人习惯了?若兰抱着孩子坐在这里,没招她没惹她,她过来扬手就打,要不是我看见拦住了,这一大两小指不定都给扇地上去了。”
陈兰噼里啪啦的把刚才看到的说了出来。
柳絮闻言,气坏了,冲到陈舒曼面前:
“大伯娘,我家到底哪里碍你眼了,从大到小都想欺负我们!怎么的,没弄死我们,你心里不舒坦是吗?”
“阿爷,阿奶,你们看到了?不是我不孝非得分出去,而是有的人压根就容不下我们,如果阿爷昨天没有答应分家,我们一家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害死在这屋里了。”
“胡闹,陈氏,滚回屋里去。”
柳大山对着陈舒曼吼道,就连章老婆子都皱起了眉头。她是不待见柳絮娘俩,嘴里也时常嚷骂,但却从来没有真想害死他们。所以听到柳絮这么说,心中不免也起了怀疑。
“爹,娘,我没有,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