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不正是我出生的那年吗?
我若是没记错,上一次在徐洋后背上那九龙抬棺的纹身里,青蚨精也提及到了十八年前,玥邪为了一个女人魂飞魄散的事情。
可玥邪又会是为了哪个女人,宁愿牺牲他自己的性命?
会是他的爱人吗?
我望着玥邪颀秀疏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他特别陌生,我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这个男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妄尧。”
玥邪讥讽地沉声嗤笑。
随后,他就提起沉重又不失稳重的脚步,向着远处走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悠然自若地摇着折扇的妄尧,便追随玥邪去了。
然后在电光石火间,玥邪就像之前一样,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化作了一道狐影流光,很快飞落在了他的车厢内。
玥邪的车,还停在一周前我们来陈旧村时的位置。
等我眼前的眩晕消散后,我才发现此时的我,居然平躺在玥邪车子的后排座椅上。
而玥邪,他就不要脸地欺压在我的上方,弯起一双碧蓝的眼瞳,邪邪地垂望着我。
“几天没见,想我了没有啊陆清鸯,恩?”
刚刚在人前,玥邪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清高正洁的形象!
再看这时的他,又白又尖的小虎牙抵住他弧度弯得很邪恶的唇角,就连唇边那颗精致的小梨涡,也都闪出了不怀好意的光。
“玥邪你…”
我忸怩地扭动着腰肢,可是两条露在短裙外的腿,被他的膝盖锢
得很牢,“你好了啊?”
“好没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玥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腰封,他身上的白色华袍顺势顺着他光洁饱满的胸膛褪落下去。
就在玥邪刚撩开我的裙摆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居然响了。
是班主任打来的。
“喂?陆清鸯,我是孙老师啊!”
班主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孙老师!”
“陆清鸯,我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那我就在电话里跟你交代了吧!”
“老师您说。”
“那你听我说啊,陆清鸯!这个月二十七号,咱学校有一场和津市艺大的联谊,要从津市的码头乘游轮出海,每个年级选择两个班的同学,咱们年级的话,校长就敲定咱班和外语二班了!
陆清鸯,你和何蜜蜜是正副班长,你们两个谁也不能请假,必须要参加这个活动,我会提前给你们发出行通知和制度职责,你们好好看啊!”
“好的孙老师我知道了,”
“嘟”
——
班主任像是受到了惊吓,抢先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一挂断,我就被玥邪推倒了。
玥邪换回了现代人的装扮,细碎的银色短发蓬松干练,白色的衬衣把他衬托得像个活脱脱从国漫里走出来的神仙男主一样。
他心情好得似乎不得了,神采奕奕地开着车,带我朝事主家疾驰而去。
这次的单子,是一位患了癌症已到晚期的老母亲,而把我们请来的,是她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老母
亲家,居住在一所老旧的小区内,给我和玥邪开门的,是她年龄四十多岁的大女儿,名字叫“方渝”
。
方渝见到我们时,她脸色很差,浮肿的眼睛里布满猩红的血丝,眼袋又黑又重,一看就是很多个夜晚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她的老母亲,一动不动地躺在很简朴的卧室里,枯瘦干瘪的模样像是饱受了太久的病痛的折磨。
见到我和玥邪踏进了卧室,另外两个看起来撑死了也就四十岁的男子,从沙发站起身来,轮流和玥邪握了握手。
“这是我弟弟方辉,和我老弟方建,”
方渝为我和玥邪介绍着,又走向床边,苦涩地笑了笑,“这就是我母亲,刚从医院接回来,医生已经不让再住院了,说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方渝说到最后,两行伤心的眼泪,“唰”
地就夺眶而出。
我看到她为母亲操心成这样,心里也很替她心疼。
就在我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刚想准备安慰她时,我的耳后,就蓦然吹来了一股根本不属于阳间的极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