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君的话音刚落,林甲便用力扫过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妈的,我就知道是这个小兔崽子搞得鬼。”
“还不止这个林总。您还记得施敬吗?或是董添?”
林甲一怔,不自觉地咬牙:“你是想说这些事都是那个狗崽子做得?你他妈脑子被狗啃了?他只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屁孩,一没钱二没权,他有个鬼的能耐能撬动那么多人?”
程学君的嗓音低沉了一下,仔细听似乎还有一种疯魔般的崇拜和欣赏:“您还记得陶老爷子名下曾经的乌鸦会吗?陶瑜接手了。”
“乌鸦会?”
林甲惊慌失措地喊出声来,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这不可能!那几个老头里,姓陶的死得最晚,那个不入流的三脚猫组织应该老早就解散了!”
“确实解散了,可他让它重启了。”
“操他妈的!”
林甲大吼一声,“你马上过来,马上过来给我一五一十地汇报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点滚过来!”
“是的林总。我马上到。”
程学君平和的态度甚至能用一句毕恭毕敬来形容了,要是往常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平静,只是林甲太过慌张,以至于如此大的不同都没能留意到。
挂断电话后,程学君将听筒放回长舒一口气看向对面牵着手的两人:“这样就可以了吗?”
林不琢冷哼一声没有发表看法,而莫知义倒是很好心地点评了一番:“你的情绪太和平了,演技有待提升。”
程学君吐出一口浊气,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落在两人相握的双手上:“我该走了。”
Ling闻言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他身上的设备:“OK,一切正常,你照常做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
程学君点头,起身准备出门。
就在他推开房门时,猛然停下了脚步:“小鱼,你猜到了吗?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会这么的。。。这么的害怕。”
林不琢没有看他,转而将目光落在了窗外成片的绿色上:“这不是很正常吗?没有人永远强壮年轻,但永远有人强壮年轻,他不是害怕我,只是知道我已经有捏爆他的能力罢了。”
“捏爆?”
还没等程学君说话,端着咖啡杯的景天裁先接过了话头:“无意质疑,可一个人是无法捏爆另一个人的,最常见的手段往往是徒手掐住脖颈的窒息,而这种行为比起‘捏’似乎‘掐’更合适。”
林不琢皱眉:“噢,所以呢?”
景天裁难得被人反问住了:“所以,额所以,这只是一个基于事实经验的说法。。。存在主义。。。嗯,对不起不琢,我错了。”
林不琢抬抬下巴:“嗯哼,接受你的道歉。”
站在一旁憋笑的其他人终于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在这一片或高或低的笑声中,程学君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他靠在长廊的墙上,身后是柔软的土耳其地毯,可内心依旧酸涩。
老人总爱念叨因果轮回和现世报,一切苦果都是自己种下的。
所以赎罪吧,别管自己的罪孽到底能不能被原谅。—
“咖啡不苦吗?”
趁着众人忙活的空挡,莫知义将林不琢堵在了角落。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加糖。”
林不琢将夹了两颗方糖放进去搅拌了两下:“给你喝一口。”
莫知义笑着摇摇头:“我不喝咖啡。”
“嗯?”
“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怎么样?”
“好甜。”
林不琢捶了他一下:“笨,糖还没化开。”
莫知义没等林不琢转身,便拉着他的手直接亲了上去,顺便带着甜得发腻的舌尖。
“唔!”
“好甜。”
莫知义舔了下自己的嘴角,下一秒便被林不琢咬住了。
“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