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g坦然道:“因为我想观察一下从小被抛弃的孩子长大会是什么样子,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早日存好足够的养老基金。”
靖枝縢冷嘲热讽道:“这位小姐,我不管你还有这扇单面玻璃后面站着的人打着什么奇怪的算盘,但倘若你们想通过羞辱我来让我招供,呵,你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小瞧你?”
Ling疑惑地挑眉,“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此时此刻屁股坐着的这张椅子,安装了我们EOS最新型尖端的科技,可以在不触碰你的脉搏、不佩戴任何器械的状况下精准测量你的心率、情绪等等身体数值,哦对了,它甚至连你是想上小号还是大号都能检测出来。”
靖枝縢满脸古怪中带着些难以置信:“你们特么是神经病?检测别人上厕所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Ling欣然承认:“当然!譬如说之前我们曾处理过一起失窃案,偷盗者已经锁定无奈他油盐不进死活不着,于是我们通过椅子发现他一直在憋尿,于是我们会长当机立断地告诉他,要是他不说的话,就立马全球直播审讯室的实况,而且在他耳边放一百个音响同时对他吹口哨,让全世界人民都能实时看见一个成年人是如何pee的。”
靖枝縢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所以你们现在也想要这么对我?要是我不肯交代的话,也玩全球直播那个套路?”
Ling摇摇头:“那倒不会,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你,靖枝縢其实是个道德感微弱的人类,道德感微弱也就意味着羞耻感低下,全球直播对你起不到那么明显的作用。”
Ling停顿了一下,还没等靖枝縢喘口气,她便继续道:“可好用的手段历来都是换汤不换药嘛,你既然对于在世界人民面前出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代表你在其他人面前出丑也不会有。”
靖枝縢脑中的警铃在瞬间拉响:“你什么意思?!”
Ling吹了一口自己的指甲:“我确实没往那杯咖啡里加什么毒药和迷魂剂,可我加了一个恶搞人的好东西,”
她红唇清抿,“利尿剂。”
“你的弟弟妹妹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倘若在此时我们给他们展示一个崇拜已久的哥哥失-禁的视频,并且告知他们你研究的药剂就是换了个包装的毒品,而服用者会像每个瘾君子那样出现大小便失禁、幻听、癫痫的行为,你说他们会不会被吓到呀?”
靖枝縢的眼眶在瞬间烧红了:“臭表子,你敢!”
Ling摊手:“不止呢。关于你的生父,也是你们这个小组织生物研究部门的领头羊的消息我们也知道了,你一直这么努力想要实现突破,在某种意义上不也是想像曾经抛弃你的人证明自己很牛逼,当初是他鼠目寸光了吗?你说要是这个视频也发——”
“混蛋!你这个混蛋!!”
靖枝縢愤怒地扫过桌上的东西,暴戾地露出獠牙恨不得立刻咬碎眼前人。
Ling看着掉在地上的瓷杯:“喂,我是不是说过了,要是你把我的杯子打碎的话,我会用碎片隔开你的喉咙的。”
靖枝縢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他不自觉地后缩着身体:“你。。。你别过来。。。我是。。。我是证人,你不能。。。”
Ling充耳不闻地蹲在地上,似乎在挑选趁手的瓷片,而就在此时,房门被打开了。
靖枝縢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那般愣了好几秒后大喊:“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景天裁对着Ling使了个无语的眼色,大概意思是:戏别演过头了,差不多得了。
两人擦肩而过时,景天裁突然拉住了Ling的手臂,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Ling,会长说你的古董杯,他给你报销。”
—
“林甲身上的问题肯定不小,”
希曼总算是单独见到了莫知义,这话在她肚子里都快憋出问题来了,“我这次去算不上打草惊蛇,但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我们想要再接触他的话一定要把握好尺度了。”
莫知义默认,扭头冲子母室里唤了一声:“陶陶,林甲的事,出来听。”
希曼一口老血闷在胸口险些没喘上来气。
她压低了嗓音:“你疯了!让他来听这合适吗?!”
莫知义浅浅扫她一眼:“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秘密。”
得,一口老血直接哽住了。
林不琢从屋内扔了把梳子给莫知义,后者无比驾轻就熟地示意他坐下,然后用那柄檀香梳轻柔地梳开金色的长发。
希曼:“。。。。。。。”
活久见般无语。
见希曼沉默,莫知义还十分好心地cue了一下对方:“希曼你接着说。”
希曼索性一咬牙,似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彻底:“根据我们的推断,他在Harvest里顶多算个边缘人物,类三等会员,无论是从消息的灵敏度亦或者是话语权上,他估计连董添都比不上。”
“这种不上不下的人很难入手,特别是在我们已经见过一次的前提下。”
林不琢本来似猫咪被顺毛般因为舒服眯起的眉眼瞬间立了起来。
“见过一次?什么时候?他说了什么?”
在莫知义的默许下,希曼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们编了个理由做了次上门探访,正巧碰上他不在家,是帮佣阿姨接待的我们。她带着我们去了一间照片房,据说是林甲的得意之作,但凡上门参观的人都会被他领去那里。”
林不琢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希曼深吸一口气:“那里面挂着他已故妻子的照片,从年少到去世,全部都有。我刚做好实景收集,他就回来了。怕露出破绽,短暂寒暄了两句我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