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太好了!不枉我打磨了那么久。我跟你讲啊,我可用心了……”
这醉鬼颠三倒四地讲了半天,未尘算是听明白了。他就是想师尊夸他,感谢他。
“嗯,嗯,你辛苦了,我会经常用的。”
陈扬傻笑着,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会比这更让他开心了。他其实很少喝醉,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喝酒误事,但今日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脸上还有两团醉酒的酡红,看的未尘心痒痒,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十几年前迷糊的小徒弟。
未尘结了账,回来喊陈扬回去:“走了小酒鬼,回家了。”
陈扬眼睛本来就大,如今被酒浸润的亮晶晶的很吸引人。未尘感觉他的视线有点离不开徒儿了,但还是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抬脚欲走,不料一只炽热的手掌扣了上来,十个指头严丝合缝地嵌在了一处。
“你干什么?”
陈扬也不说话,而是拿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眸看他,未尘真是投降了。他好似牵狗般拉着徒儿,只觉得身上的温度快要变得同手掌一样高了。他们在人流中不疾不徐地穿梭着,突然有人从身旁跑过,狠狠撞了一下未尘的肩,着急忙慌地道了两声歉消失在人群中。未尘吃痛似地“嘶”
了一声,立马被陈扬捞进怀里,下一秒刚刚站立的地方就又跑过几个人。那只长臂还锢在他的腰间,未尘只能闻到徒儿身上热乎乎的酒气,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带着几分急促和滚烫。
陈扬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伸手就要扒他肩上的衣服:“你受伤了吗我看看……”
未尘一把拍开他的手:“回去再让你看。”
他强忍着一脑门的不自在把陈扬牵了回去,但他也琢磨不出个一二三来,索性先不想了。陈扬一喝醉就特别较真,进了未尘的屋子就嚷嚷着要看未尘的肩膀。他没办法,在陈扬的注视下把肩膀露出来,却被冷空气冻的一哆嗦。陈扬走过来的同时顺便凝了个防寒罩子,一下子就驱散了所有寒意。
未尘的肩只是有点红,连伤口都没有,但这个姿势他觉得不太雅观,陈扬看过之后他就赶忙套上了衣服。室内的金炉燃着昂贵的熏香,屋外不时有风刮过的声音响起,这个环境太适合大睡一场了。
未尘打了个哈欠,酒意也泛了上来,但他不忘去要了一碗醒酒汤,放到了桌子上。
“陈扬,把那碗汤喝了,我去洗把脸。”
说完就直接去打了水洗漱。等他回来一看,陈扬原来什么姿势现在还什么姿势,那桌上的醒酒汤自然也是一口没动。
“怎么不喝?傻了?”
陈扬表情突然凝重起来:“我觉得有人要毒害我,这可能就是他送来的绝命毒药。”
未尘忍俊不禁:“谁要毒害你?你什么人啊天天有人想害你?你放心,这里没毒。”
陈扬严肃地摇摇头:“你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我刚刚用银针验过了,这就是毒药,而且无色无味。”
“是吗?你还验过?”
“当然了,这是一碗烈性堕胎药,他想趁我还没有出生先把我扼杀在腹中。”
未尘看他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就乐得停不下来:“哎哟我说陈扬啊,你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快喝,待会儿凉了伤胃。”
“你为什么一直催我?你是不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