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戈皱着眉坐起来。
葛召惊魂未定:“你你没死啊?”
傅朝戈眼眸阴沉沉的:“你希望我死了不成?”
葛召终于缓过来了:“不然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傅朝戈撑着脑袋,还没完全醒酒的大脑突突发疼,他垂眸看看自己身上的狼狈情况。
纯白的丝绸衬衫几乎被酒液染红,还有几颗扣子不知所踪,衣领上更是被扯抽丝了。
远远看过去确实很像被入室抢劫残忍杀害了的模样。
傅朝戈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什么事?”
葛召嘴角一抽,也坐下来:
“祖宗诶,你今天旷班了,你那些下属可是嗷嗷待哺着等你去指挥呢。”
傅朝戈很不耐烦:“缺我一天就不能运转的公司要来何用?”
“啧啧啧,看来是真喝醉了,平时你可是恨不得睡在公司里,现在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傅朝戈懒得理会葛召的调侃:“给我搞点醒酒的,头疼。”
“行,傅总裁,小的这就让跑腿给你送。”
葛召点了个跑腿,看看预计时间:
“大概要半小时,你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好好聊聊?”
傅朝戈沉默片刻,也忍受不了身上黏腻的酒液,摇摇晃晃起身去浴室。
葛召看不下去,起身扶着他进去,还贴心地给浴缸放好水才离开。
傅朝戈躺入浴缸,温暖的水流舒缓了在地上躺了一夜,有些僵硬和冰冷的身体,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等傅朝戈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出来,跑腿的也到了。
葛召招呼着:“快来快来,正好还新鲜热乎着呢。”
傅朝戈走过去,感觉脚下踩到什么碎块,低头看见滚落在酒液里的玫瑰。
“这是谁干的!”
葛召掏了掏耳朵:
“我干的,我以为你死了,所以不小心摔了,怎么了?”
……
傅朝戈一时语塞,有气却没处发。
“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吃了,闻着还挺香,早知道我也点一份了……”
傅朝戈立马从葛召面前夺过醒酒汤,打开喝着。
葛召嘴角一抽:
“我点的,你还怕我抢了?”
葛召还极小声地嘀咕着:
“真不知道我为啥要忍着着狗脾气交朋友。”
傅朝戈喝了暖汤,精神也清醒了些,只是大脑还隐隐作痛,不过已经是可以接受的范畴了。
“所以你过来是要干什么?”
“是你那些亲亲员工,怕你死在哪个角落,大费周章地找到我,要我看看你的情况。”
“我没事。”
傅朝戈听了,反应却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