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三脚架,固定盾墙,盾牌手蹲下。。。。。。长矛手刺。。。。。。”
“第三队。。。。。放。。。。。”
砰砰砰,阵阵硝烟散去,迎着弹丸冲锋的蒙古人一排排倒下去。有一些年长的骑兵,清楚地感觉到对面的汉人射击更加密集,频率也更快。
但是冲锋中的骑兵,是没法调转马头的,聪明的人,已经暗中降速。
远在后边的敏特,也发现骑兵在冲锋过程中,伤亡有些过大。但是他没有下令退兵,哼,伤亡有些大而已,只要冲过去,冲散汉人的阵型,那些汉人就会变成一群乱窜的羔羊。
这样的场景,见过太多次了。。。。。。
砰砰砰。。。。。
哀嚎声中,不断有骑兵倒下,可是蒙古人依旧硬着头皮向前冲锋。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后,先头骑兵终于冲到了盾墙底下。
弓马娴熟的蒙古人控制着战马去踩踏那些微微倾斜的盾牌,以前这一招屡试不爽,马蹄踩下去,盾牌连带着后边的汉人都会被踩死踩伤。可是这一次,马蹄子仿佛踩在了钢板上,盾牌之上往下边泥土里凹陷了几分,丝毫没有倒下,倒是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
();() 震惊中,盾墙缝隙里探出无数只长矛,转眼间几十匹战马被刺伤。吃痛之下,战马疯狂嘶吼,连带着许多骑兵被甩了下来。
掉在地上的骑兵,要么被后边的战马踩踏而死,要么被长矛戳死。
悍不畏死的蒙古人开始踩在马背上,居高临下,跳到盾墙后方,可是迎接他们的是等候多时的刀手。
骑兵先头部队,无法冲散盾墙,冲不出缺口。骑兵最怕的不会伤亡,而是速度被遏制住,无法继续前进。失去速度,不能来回冲击的骑兵,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蒙古骑兵的速度被遏制住,受到压制的火枪手再次开始发威。此时,无数降下速度的蒙古骑兵全都挤在盾墙前方,根本不用怕瞄准,排枪齐射,一枪下去,总有战马或者骑兵被打中。
“二队撤。。。。。三队放。。。。。”
郝三炮扯着喉咙,大声嘶喊着,“娘的,长矛手伏地身子,不要挡住火枪手的设计路线。。。。。。”
“放。。。。。。放。。。。。。”
枪声连绵不绝,每一声枪响,都意味着更多的蒙古人倒下。终于,蒙古骑兵扎堆之后,冲击阵型变得大乱,前边的为了活命,想要往后撤,后边的不明就里,想要往前冲。
到了这个时候,敏特终于觉察到情况不对了。几乎是出于本能,为了保住更多的骑兵,他只能下令先撤回来,重新组织进攻。
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透着无比的悲凉,蒙古骑兵开始成批次的往后撤去。
而此时,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铁墨,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阿琪格,组拐子马,扑上去,绝对不能让敏特重新组织起阵型!”
等待多时的阿琪格,拔出腰刀,打马而去,没多久远处传来一声娇叱。
“组拐子马,两翼骑兵护着中卫营,依次推进,杀。。。。。”
“嚯。。。。。嚯。。。。。嚯。。。。。”
如海浪般的咆哮响彻草原,一只全身至于黑色锁子甲中的骑兵慢慢走到阵前。人马披甲,铁索连环,笔直的斩马刀在阳光下泛着阵阵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