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中过了两日,胤禟总算是接受了事实,接受归接受,但压抑的怒气仍存,“把小安子带过来。”
两个体壮的太监,压着小安子,带了过来。
“爷,爷。”
小安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一会儿额头就见血了。
胤禟面无表情,连续两日水米未进,小安子看着脸色蜡黄,气息虚弱。
“你跟着爷多久了”
“回爷的话,小安子跟着爷七年两个月零九天。”
小安子停止磕头,想都没想道。
“那爷待你如何”
胤禟食指在桌面上轻叩。
“爷待奴才极好。”
小安子啜泣,抬袖擦了擦泪。
“那你是怎么回报的”
胤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爷,奴才错了。”
小安子咬牙道,脸上又是血,又是泪的,一片狼藉。
“爷也不罚你,你出宫吧。”
胤禟站起身。
小安子惶恐极了,扑过去,抓住胤禟下摆,“爷,奴才愿意受罚,怎么罚奴才都行,只求爷不要撵小安子。”
胤禟这回是铁了心了,俯下身,把下摆从小安子手中拽出,“带出宫。”
“是。”
两个体壮太监,眼里带着怜悯,把小安子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
宫门处,一身普通灰布衣服,拿着包袱的小安子被扔了出来。
宫门处人来人往,他抱着包袱,眼神绝望。
“咦,那不是九阿哥身边的小安子吗”
两个负责采购的太监,窃窃私语。
“小声点,小安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九阿哥撵出来了。”
“被主子嫌弃,这辈子他也算是完了”
“谁说不是呢。”
三日假期结束,胤禟安分守己,去上书房学习,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让本以为会大闹一场的梁九功,吃惊不已,只能认为是九阿哥想通了。
这件事算作表面上休止,因为有胤禩镇压,一贯口无遮拦的胤俄,没有在多嘴。
佟佳依雅截住胤禟,“你、你”
“想说什么”
胤禟态度冷淡。
“近日宫里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言”
胤禟忍住扭头就走的冲动,语气冰冷道。
“就是,就是你院中多了两个宫女。”
佟佳依雅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
事情已经生,再否认无用,胤禟索性坦然承认。
佟佳依雅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你都这样,八阿哥他”
“每个阿哥到了年龄都会如此。”
胤禟看着佟佳依雅目光怜悯。
佟佳依雅捂住脸,蹲下,哭起来。
“我以为你早就认清了事实。”
胤禟叹息。
佟佳依雅不吭声,一个劲儿的埋头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