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转身推开门,面无表情地吩咐左右:“去请将军到我房里来。”
公主今天脸色比昨天还差。
柳胤端瞥她一眼,自己走到床头跪下,安安静静当人肉摆设。
“上床去。”
小云指了指床,自己也踢掉鞋子躺上来。
她伸手就要扯柳胤端的腰带,被柳胤端一把捏住手腕。
“做什么?”
小云头也没抬,淡淡地讲:“你最好配合一点。”
柳胤端盯着她,松开手。
小云把他按在床上,扯乱他的衣服,翻身坐在他的腰上,手压在他胸前,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侍女连忙上前放下床帐。
“都出去,叫外面的人也出去,待会儿将军来,直接请他进来。”
小云命令道。
她腰间叮当一声,柳胤端才发现她今天别着那把她最爱的金刀。小云抬手也把自己的衣服扯乱了,唯独留下那把刀晃晃荡荡地挂在腰带上。
“你若是想要激他,还有千百种方法,不必用这么下作的方法。”
柳胤端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小云当即冷笑,“奇了怪了,你们靖人竟然也还知道什么是下作?若没有你们,你觉得我还需要这样做吗?”
柳胤端沉默以对。他不需要去猜都知道平昌侯会怎么对待一位奴隶。
“别在这道貌岸然了,好吗?”
小云低下头,贴着他耳朵轻轻地问。
乌尼格日勒推开门,迎面就是满床春色。
“……真乖呀,再多一点你吃得下吗?”
小云咯咯地笑。
乌尼格日勒头也不抬,直接跪下。
“别逼我罚你,啊。”
公主柔声说,转头才发现了外面来人了,她从纱幔中探出一条手臂,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哦,你来了啊,乌尼格日勒。”
公主赤条条的腿从掩在纱裙下面,她顾盼生姿,一把金刀像玩具一样别在腰间。
“之前我就想问你,你是怎么伺候我阿瓦的?嗯?”
小云笑着问,随手把半边床幔挂起,那位靖人奴隶衣衫不整,乖顺地躺在雪白的羊毛里。
乌尼格日勒的沉默犹如岩石。
小云噗嗤一笑,轻盈地迈着步走过去,金刀在她腰间晃荡。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我父亲养的狗吗?”
她伸脚轻轻踏在他双腿之间,“还是说……你是我阿玛养的?”
她嫣然而笑。
乌尼格日勒猛地抬起头。
“我就知道。”
小云脸色巨变,恶狠狠地一脚踹在他胸膛上,把他踢得翻了过去。
乌尼格日勒被踹倒在地上,小云低头俯视着他,一脸厌恶。他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是,我就是她养的狗。”
他咬牙切齿地讲,绝望地讲,有一瞬间他甚至期望自己能更早地就把这句话讲出来,“我就是她养的狗!”
他又重复了一遍,甚至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幸福感。三十年前他就该承认,见到她的
柳胤端把被扯开的衣服重新穿好。白狼确实完全心不在焉,只要他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乾元或者坤泽情动时的气味。
“其实我刚刚骗了你。”
小云突然说,“若没有你们,我也还得这样做。”
柳胤端意识到她是在讲刚刚的事。
“为什么我阿玛和我阿瓦从来不告诉他呢?”
小云问,神情里有些难过。
柳胤端想起了他的父亲,他一辈子忠于君主的父亲。月升大捷后两年,他于南疆战死沙场。他哥哥也受了重伤,伤好之后就携妻带子归隐田园了。
柳胤端甚至想问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最终,他只是说:“你该让云中君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