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库也不知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能肯定的是,这两人都是妖怪,趁着空踉跄地匍匐在地便求饶道:“求大仙饶了我!”
白衣公子低着头微微叹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把杜库扶了下来,冷冷地问:“这里人类免入,你是怎么进来的?”
杜库欲哭无泪,敢情自己遭受暴虐还是因为自己不成?刚要开口说话,一阵寒风吹过,不禁咳嗽了两声,又引得身后一阵疼痛,捂住肚子便倒抽起了冷气。
白衣公子瞥了一眼杜库微微流血的那处,脸一阵红一阵白,死死攥住拳头劈头盖脸便向红衣公子骂去:“让你好好待着,你偏偏不听,非要招惹这些人来满足你的淫|欲。”
红衣公子似小孩般撅起了嘴,过了半响后才小声说:“若不是你不想生孩子,我还不打算这么做呢。”
白衣公子脸色突变,不可置信地看着红衣公子:“柳,你不会先告我说你想要孩子才会放这个人进来的吧?”
红衣公子嘿嘿笑了一声,慢慢走上前,非常精确地伸手拍了拍还在一旁偷听的杜库:“离,你又不肯给我生孩子,那我只能找一个合适的给我生喽。”
杜库这时才慢慢琢磨出这两个妖怪的关系,没想到这两个妖怪才是一对!红衣公子想要个小妖怪,白衣公子不允许,就……找上他了?
孩子?难道这个妖怪不是要吸进他的精元,而是要生子?那自己就是冤大头?还要生……孩子?
杜库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成了一个代孕者!但自己明明就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层层疑问一下子包裹住杜库,但他也不敢问,只能继续听两个妖怪说。
白衣公子斜眼冷冷一瞥杜库,半响才问:“你这是颠倒阴阳,不怕天罚?”
红衣公子微微一笑,用暗红色的双眸直直望着天,袍袖一甩,颇有气势地便说:“能乃我何?”
白衣公子用同情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杜库,沉吟了片刻,便叹气道:“罢了罢了,这么多年还是拗不过你。既然你想要孩子,那就随你去吧。”
红衣公子听闻这话一愣,瞬间抱住白衣公子,踮着脚尖将下巴搁到白衣公子的肩膀上,嘟着嘴撒娇道:“我不是心疼你吗?”
看到两个妖怪旖旎的场景,杜库下巴都要掉了。
就这样,杜库被强行扣押,亲眼看见白衣公子用四块石头变了一座房子让他住下,美其名曰好好养胎。
杜库哭笑不得,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住下,但每日都会暗暗祈祷,快快将他放出去。
不过,据他观察,红衣公子和白衣公子每日在这片梨树林中过着似神仙般的日子,一人吹箫,一人抚琴,有的时候还对酒当歌,吟诗作对,看起来过的比神仙都好,那红衣人叫柳,那白衣人叫离,听他们说话的一些片段,似乎在开天辟地时就以出现,口中经常蹦出女娲,伏羲等人名,经常让杜库听得心跳。
自己究竟是多倒霉才会惹上这种大妖怪啊!
不过还好的是,这两人也不管杜库的死活,只不过每日给送些水和食物,也就不理他了。
过了半年,杜库还被关在这片梨树林里,肚腹处根本没发生什么变化,怎么会生孩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这样自暴自弃地想着,有一日杜库便感觉肚子里翻腾蹈海,似乎跟吃了什么坏东西般疼痛难忍,红衣公子闻风赶来,幻化出柳条将杜库扶了起来,将已经疼的浑身动弹不得的他运到了大石头上,又给他盖上了一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杯子,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红衣公子才笑着说:“过一会就生出来了。”
杜库咳嗽了两声,又引得下方疼痛,哑着嗓子问:“求大仙饶我性命?”
红衣公子柔柔一笑,一双无双的暗红色双眸直视着杜库的腹部,低声道:“等了好久了……马上孩子就要出来了吧?”
说着竟硬生生分开杜库的双腿,又招来柳条绑住他的脚踝,便抱着胳膊一动不动了。
杜库哎呦哎呦的叫着,惊觉肚子里有某种东西竟似活了般慢慢向身体外爬了出去,那撕裂的疼痛感不禁让他大叫了起来。
红衣公子微微一笑,伸手将那爬出来的东西拽了出来,杜库定睛一看,不禁大叫了一声,这个肉团虽是人形,但周身皮肤成树皮状态,粗糙不堪十根手指也是软趴趴的柳条状,一双暗红色的双眸紧紧盯着红衣公子,这……!
红衣公子高兴地举着那半人半树的小树妖,一脸喜悦就向飘然而至的白衣公子高声道:“看,我们的孩子……”
杜库精疲力竭,只觉给他人做了嫁衣裳等不到任何好处,便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杜库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马上,身上还是原来那一身衣着,撞撞跌跌找了一个当地的农家去问,明明自己里面待了将近半年,但发现时间竟没有变,还是十一月,似乎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杜库辞别那户人家后,便大着胆子又找寻那片梨树林了,但找遍百里都没有梨树林的踪迹,更别说柳树了。
这真的只是黄粱一梦吗?
杜库自己也并不知道。
后来,杜库便再无音讯,推断来说,应该是回到了家,再也不出来当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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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有一个叫冯子桥的北京人,在法国留过学,家中并不是怎么太富裕,只不过祖上曾经当过道光皇帝的太傅,还算有点家底,以前曾经当过袁世凯大公子的妻舅的儿子的启蒙先生,自从1911年国家“民主”
了以后,社会发生了巨变,看到袁世凯丑恶的嘴脸后,让本是保皇党的他寒心不已,便寻了一个机会,辞退了现有的工作,选择在一所中学里教国文,过着大隐隐于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