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和诸葛亮告别刘备和刘琦,搭船去柴桑郡。
船上,鲁肃叮嘱诸葛亮:“见到孙权时,别直说曹操人多势众。”
诸葛亮自信满满:“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到了岸上,鲁肃先去见孙权,孙权正在和一群文武大臣讨论大事。
孙权问鲁肃江夏的情况,鲁肃说:“已经摸清了,稍后细说。”
孙权拿出曹操的檄文给鲁肃看,檄文里写着曹操要和孙权一起打刘备,分土地,结盟。
鲁肃看完后,问孙权怎么想,孙权说还没决定。
张昭说:“曹操有百万大军,我们抵抗他不合适。而且,我们现在的地利就是长江,曹操已经得了荆州,长江的险要已经和他共享了,我们打不过他。我觉得,不如投降,这样最安全。”
其他谋士也都同意张昭的看法。
孙权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孙权去换衣服,鲁肃跟在后面。
孙权知道鲁肃有话要说,就拉着他的手问:“你有什么建议?”
鲁肃说:“刚才大家说的话,我觉得都错了。其他人可以投降曹操,但将军您不能。”
孙权问为什么,鲁肃说:“如果像我这样的人投降,还能回老家,官位也不会丢。但将军您投降了,能去哪呢?最多封个侯,出门只能坐一辆车,骑马也只能一匹,随从也就几个人,怎么能称王呢?大家的想法都是为自己考虑,不能听他们的。将军您应该早点决定大计。”
孙权叹气说:“大家的话让我失望。你的话和我想的一样。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但是曹操刚得了袁绍的兵,又得了荆州的兵,我怕我们打不过他。”
鲁肃说:“我在江夏见到了诸葛亮,将军可以问问他,了解真实情况。”
孙权问:“卧龙先生来了吗?”
鲁肃说:“现在在旅馆休息呢。”
孙权说:“今天晚了,明天再说。明天召集文武大臣,先让诸葛亮见见我们江东的英雄,然后再讨论大事。”
第二天,鲁肃去旅馆找诸葛亮,又提醒他不要说曹操兵多。
诸葛亮笑着说:“我知道怎么随机应变,不会出错的。”
然后鲁肃带诸葛亮去见孙权。
张昭和其他文武大臣都在,诸葛亮一一打招呼,然后坐在客人的位置。
张昭看诸葛亮气质非凡,料想他一定是来游说的。
张昭先发问:“我听说先生你在隆中隐居,自比管仲和乐毅,有这回事吗?”
诸葛亮说:“那是我年轻时的一点小比较。”
张昭接着说:“听说刘备三顾茅庐请你出山,以为有了你就像鱼得了水,想要统一荆襄。但现在荆襄已经归曹操了,不知道先生你怎么想?”
诸葛亮心想,张昭是孙权手下的头号谋士,如果不先难倒他,怎么说服孙权呢?
于是回答说:“我看拿下汉中就像拿手一样简单。刘备仁义,不忍心夺同宗的基业,所以拒绝了。刘琮那小子听信谗言,偷偷投降,让曹操猖狂。现在刘备在江夏屯兵,有大计划,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张昭说:“如果是这样,那先生你言行不一啊。你自比管仲和乐毅,管仲帮齐桓公称霸,乐毅帮燕国攻下齐国七十多城,他们都是真正的济世之才。
你在草庐里,只是享受风月,现在跟了刘备,应该为百姓谋福利,消灭乱贼。
刘备没请你之前,还能纵横天下,占领城池。
请你之后,大家都期待。连小孩子都说,老虎长翅膀了,汉室要复兴,曹操要完蛋了。朝廷的老臣,山林的隐士,都期待着。
以为能扫清乌云,看到日月的光辉,救民于水火,让天下安定。
但现在,自从刘备请你之后,曹操一出兵,你们就丢盔弃甲,望风而逃;既不能保护百姓,也不能守住疆土;放弃了新野,逃到樊城,败在当阳,跑到夏口,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是刘备请你之后,反而不如以前了。
管仲和乐毅,是这样吗?我直言不讳,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诸葛亮听后笑了,说:“大鹏鸟飞万里,它的志向哪里是群鸟能理解的?
就像人得了重病,要先喝稀粥,慢慢吃药;等身体恢复了,再用肉食补养,用猛药治疗,病根才能去掉,人才能健康。如果不等身体恢复,就吃猛药,想要安全,那是不可能的。
刘备在汝南战败后,寄居在刘表那里,兵力不足一千,将领只有关羽、张飞、赵云,这就像病得很重的时候。
新野是个偏僻的小县,人少粮薄,刘备只是暂时在那里避难,不是真想守在那里。
虽然兵力不足,城防不固,军队没训练,粮食不够,但还能在博望坡烧敌营,在白河用水攻,让夏侯惇、曹仁心惊胆战,我认为管仲、乐毅用兵,也不一定能超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