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乾隆也来不及想太多,只凭着本能怒喝了一声:“来人那,把那女刺客给朕看管起来!”
“女刺客?谁说她是女刺客?”
永琪一怔:“也许她只是……”
“只是什么?!”
乾隆眯起了眼,冷森森的望着永琪,永琪被他那阴冷的目光看的一抖,竟是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侍卫们上前将那刺客从永琪的马鞍上拖了下来,那女人胸前插着一支箭,口中还流着鲜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侍卫们搬动她将她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一看见乾隆,就虚弱的叫着:“皇上,皇上……”
她一边叫,一边伸手摸向背后。
“皇上小心!”
一旁的鄂敏见那女刺客一动,立时冲上前去,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然后又拔出剑来,一剑往那女刺客身上斩去。
“手下留情!”
就在鄂敏的剑将要触及那女刺客的脖颈时,一人飞身而出,一把抓住了鄂敏的胳膊,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焦急的说:“皇上,手下留情啊!”
一旁的五阿哥也忙着帮腔:“是啊,皇阿玛,若是要杀,也请先审清了再杀啊!”
乾隆没搭腔,他只是森然瞥了一眼抓着鄂敏胳膊的那个少年,刚想开口说话,那女刺客咳嗽了两声,虚弱的望着他:“皇,皇上,你,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大明湖畔的……夏,夏雨荷吗?”
夏雨荷?乾隆一头雾水,谁啊那是?
他正在纳闷的时候,永琪已经是跳下马来,把之前那女刺客欲拿出来的包袱翻了出来,鄂敏一见,立刻紧张的说:“五阿哥,小心!”
乾隆见到永琪这般,那脸色是越发的阴沉起来,永璂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也疑惑的看着在自己的印象里温润如玉,对上纯孝,对下爱护弟弟的好哥哥永琪。
永琪理都不理鄂敏的警告,他抓着那包袱一抖,见是一幅画和一把折扇,忙对着乾隆说:“皇阿玛,是一幅画和一把折扇。”
“哦,”
乾隆点点头,吩咐鄂敏:“把那扇子和画打开来给朕看看。”
“嗻!”
鄂敏躬身领旨,他先打开了那把扇子,侧身高举着奉给乾隆观看,扇子上面画的是一枝荷花,荷花边上还有一首题诗:“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
鄂敏还没念完,乾隆已是勃然大怒:“放肆!此等淫词荡诗也敢……”
他话还未说完,坐在他身前的永璂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低下头来。乾隆眼睛一眯,挥退鄂敏,低下头去。
永璂看了眼自家皇阿玛,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幽幽的说:“皇阿玛,我看见了,那画好像是你画的,还有那诗……好像也是……”
他此言一出,乾隆登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