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点奇怪。”
言牧一手撑着脸,若有所思道。
“哪里奇怪?”
“我们学校心理咨询师挺专业的吧,为什么她当时没有现?”
“因为他是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去咨询的,之后就再也没去过。而他咨询的时候,还没到抑郁症的程度。”
“那他爸和当时的班主任就没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言牧微微皱起了眉。
他和傅思延就算只当了倪向晨一两个月的老师都觉得有点不对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确定就出事了,而他之前高一的班主任可是整整陪伴了他一年的。
“嘘。你小点声。”
李茉赶紧比了一个“嘘”
的手势,“他之前的老师已经因为这事被学校处罚了,没准就有人在这间办公室呢,小心触了他们的霉头。”
言牧:“……”
虽然但是,会被罚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其他老师或多或少有点冤,但班主任可能多多少少确实有点失职。
不过他刚替别人冤完,马上又想到了他们自己:“等等,下一个被罚的不会就是我们吧?”
“这个你放心啦,昨天可全靠你们俩及时现并且力挽狂澜,学校要是还找你们茬,就该被喷了。”
李茉说到这都还是捏了一把冷汗,“我昨天在楼下看到的,我都快吓死了,我甚至在思考如果他真的跳下来我徒手接住他的可能性。”
言牧很诚恳地说:“你这样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们一起完蛋。”
李茉:“所以说我只是思考一下嘛!那他又是怎么开的天台门啊?我上回想去那偷吃螺蛳粉都是锁着的。”
“据说是前一次负责上去维护太阳能设备的工人忘记锁了。”
傅思延淡淡地答。
“也算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
言牧一言难尽道。
“话说他爸爸回来没啊?”
李茉忽地想起这件事,便好奇地问了句。
“还没。”
“啊?他儿子都出这么大事了,他不得连夜飞回来啊?”
李茉表示极其不理解。
“据说是工作耽误了。”
言牧一脸无奈,“只能说也是心大。听说救下来了就不紧不慢开完了会才订了机票回来。”
“恕我无法理解,那可是他唯一的亲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