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也冲他笑笑:“那就麻烦你顺便把这些书下去吧。”
张天铭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啊?为什么是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这不是还没选班长吗?正好你就在我面前,不叫你我叫谁?”
张天铭委委屈屈:“言老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亏我辛辛苦苦帮你把你的书带回来……”
言牧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乖,刚才已经谢过你了,现在一码归一码。”
张天铭更委屈了:“……言老师泥怎么能介样。”
“这是提前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
言牧理直气壮,“快干活吧小伙子。”
张天铭敢怒不敢言,只好认命似的起了书。
暴政!这妥妥的暴政!
暴政的君王言皇帝让开了身子,把讲台那片地方全空出来方便张天铭取那些课本。
“你们课本是上学期就了一部分吗?”
言牧偏过头随口问旁边的女生。
“对。语数英的课本上学期期末就下来了。”
女生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我就说。”
言牧了然,又扫了一眼在讲台上下忙忙碌碌的冤大头张天铭同学,总算是良心现,叫了第一排的两个人上去帮他。
有了另外两个人的加入,那些课本很快就完了,完的时候正好早读下课。
不过那些学生都忙着整理新下来的课本,除了个别出去上厕所的,大多都还待在各自的座位上没动。
还有一小部分人则还是对言牧这位新老师很感兴趣,但又见证了他刚才是如何“暴政”
的,想过来搭话却又不太敢。
一番犹豫之下,预备铃就响了。
言牧在心里盘算着房子的事情,想着找个机会去问问教师宿舍的事情,结果正琢磨着找谁问呢,催命似的铃声就把他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虽然之前就已经看过这个学校的作息表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腹诽一句:“早读课下课时间就五分钟,预备铃还提前两分钟响,相当于就只有三分钟下课时间——这特么跟没下课有什么鬼区别?!”
“言老师你咋还在这?第一节好像是数学课?”
第一排那位对书法颇有研究的女生好心提醒他说。
言牧面不改色:“嗯,我知道。”
所以、傅思延、到底、为什么、还不来!
傅思延迟迟不来他就得一直在这给他免费代班,还没空去问宿舍的事情。
也是他自己疏忽了,应该之前就该问好这方面的问题的,前面几天又光顾着吃喝玩乐,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不,报应就来了。
这报应的名字大概叫傅思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