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等攒够十一朵玫瑰花,霍北川能给他什么大惊喜,可别是再奖励一朵玫瑰花。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说的话挺流氓的,陆丛舟跟他共处一室,他都怕陆丛舟有心理阴影,觉得他太开放。
“我从来没有过,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如果你觉得困扰,要不然也打我一顿好了。”
啧,不仅是木头,还是不解风情的木头。
要是他感觉被冒犯,在他这句话话音落下时,拳头就打在他的脸上了。
“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对了,你能帮我拍张照片嘛,我想个动态,就重点突出一下我的伤。”
霍北川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楚喻白,卖惨谁都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用。
“好,你坐在沙上吧。”
书房有些文件不能露出来,沙后是一堵白墙,光线也好。
“我用一下你的毛笔。”
“等一下,我拿。”
陆丛舟眼疾手快抢过那张a4纸,在正中间的位置写着他的名字,名字后缀了一个小猫爪,可可爱爱的。
霍北川的字凌厉有型,处处透着杀伐气,偏偏他这几个字显得那么可爱。
“你怎么偷偷写我的名字啊。”
“没有,我正在想事情,你突然出现打乱了思绪,不小心写的。”
从陆丛舟进来到现在,霍北川快要招架不住这样热情的陆丛舟,他像是突然换了策略,有什么话想问,但是沉默不语,拐弯抹角用这种方式,好让他先说。
“我喜欢,我没收了。”
小猫爪他可爱了,陆丛舟的心几乎要被萌化了,他爪子伸到霍北川面前晃了晃,另一只手举着纸张,“霍北川,这样看哪个可爱。”
霍北川毫不犹豫握上陆丛舟的指尖,小心地圈在掌心里,“这个可爱。”
“算你有眼光,好吧,原谅你了。”
陆丛舟从书房翻出来一张宣纸,就在茶几上,提笔写字。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他写的是辛弃疾《摸鱼·更能消几番风雨》的下阕,他想对霍北川说的话,全在脉脉此情谁诉这一句里。
霍北川录制的是视频,从这个角度,他脸上的伤口比镜子里还要恐怖,几乎是占据了小半张脸。
“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
霍北川拍的视频是有感情的,他在镜头里难得的肆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
“你之前专门练过书法吗?你这个字有基础的。”
霍北川猜测,最少是有七八年的功底,他不是练的平常的楷体、瘦金体,反倒像是糅合起来有自己的风格,最起码需要七八年时间才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