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陆丛舟的关注点全在冷战两个字上,他满脑子问号,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是在冷战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工作太忙,顾不上跟我说话。每天板着脸,我想说话又怕你太累,公司那么忙,我怎么能打扰你。”
霍北川:“……”
合着这五天他觉睡不好,饭吃不下,药又加了一片是白瞎了。
“是冷战,那天早上我说完你,你跑了就没再理我。”
怎么说呢,不是跑了,是太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霍北川。因为他现身上盖的是霍北川的西装,他的被子被踢在一角,枕头孤零零地横在床边,他要是再不醒,怕是都要爬上霍北川的床了。
霍北川熨烫精致的西装被他揉搓地皱皱巴巴,药香包裹着,做梦都是霍北川的影子。
落荒而逃,这个词形容他当时的姿态可能更贴切一点。
等他思索着怎么编个好理由解释时,霍北川已经神龙见不见尾,明明住在一起,面都见不上。
陆丛舟就以为霍北川是真的烦他,不想看见他,这才躲着他。
“我没有调侃你的意思,你躺的位置特殊,我晚上起来差点踩到你,屋里太黑了,我有时候不注意。”
“哦。”
陆丛舟放心了,不是嫌弃他就好。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应该不理你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丛舟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霍北川,他手指勾上他的袖口,纤长的脖颈露出来,微微前倾,喉结上的那颗痣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他是近乎于献祭的姿态。
霍北川喉结上下滚动,眸子暗了暗。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霍北川,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天要不是有你在,说不定我真被欺负了。我害怕,特别害怕,你还生我气,我怎么办啊。”
陆丛舟眼眶说红就红,可怜巴巴地抓着霍北川的衣服,强撑着一口气,倔强又委屈。
“没生气。”
“骗人,你都没笑。”
霍北川扬了扬唇角,笨拙地把弯着腰的陆丛舟揪起来,像无数次逗弄奶团一样,手指在他的下巴挠了挠。
陆丛舟唔了一声,像是哼哼唧唧的喊叫,他没躲开,澄澈的目光注视着霍北川,太干净了,反倒显得霍北川有些越界。
霍北川收回手指,背在身后蜷了一下,耐着性子道:“我没有生气。”
陆丛舟胡乱点头,信了信了,霍北川一笑吧,他的心脏就要颤一下,太勾人了。
古人说美人如花隔云端,霍美人就站在他半步之遥,他一伸手就能碰到。陆丛舟拍了拍脸颊,心想,他怎么能觊觎大反派,还偷偷喊人家美人,那可是霍北川啊。
“欸,周叔,怎么是你过来了。”
周叔打开车门,陆丛舟推着霍北川先坐进去,他上车就先打开一罐冰镇可乐灌了几口。
一晚上口干舌燥的,可算是活过来了。
“司机从天上人间就回去了,我过来接一趟。”
陆丛舟点了点头,他俩坐警车来的,把司机都落下了。
“小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问题,有霍北川在,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周叔应了一声,还是解释道:“老爷听说你们在派出所,挺担心的,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