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下回出摊做银耳甜汤的圆子,到时别忘了叫你夫郎来吃。”
“好。”
清珞颔。
庙市一整天都是忙忙碌碌,捞鱼,解签,帮忙收拾货摊,待事情都做完了,阮祺才忽然想起要安顿新来下属的事。
住处好办,之前买的院子还有空房,床铺的话,可以用换下来的旧床暂时凑合一下,等明日到木匠那里再买新的。
就是衣服有些麻烦。
岳闻朝身材健壮,膀大腰圆,根本没法穿清珞或陶玄景的衣裳,再买新的已经来不及了,阮祺只得去借了大伯的旧衣。
“新来的下属?”
阮成丰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是和小陶一样的吗,那还不赶紧把人领来,到家里一起吃顿饭,也互相熟识熟识。”
“别理你大伯,”
董念将衣裳给他包好,“他就是这两天闲出毛病了,总想着凑热闹。”
“嗯。”
阮祺接过衣裳迟疑。
新来的下属有些奇怪,打扮怪,举止也怪。
不过同样是下属,自己确实也不好太厚此薄彼了,于是索性点头道。
“那我晚些带人过来吧,正好我在庙市上买了现杀的活鸡,可以做鸡肉炖蘑菇。”
卖现杀活鸡的是芜河村的村人,整鸡里外都收拾得十分干净,洗净切块便可以直接使用。
大伯家里的灶台阮祺一向插不上手,帮着摆了碗筷,便回头招呼几人上桌。
清珞的神情一如往常的平淡无波,陶玄景却是仿佛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闷闷坐在桌边。
新来的岳闻朝自进到屋起便开始左顾右盼,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哎,听说你姓岳是吧,今年多大了,成亲了没有?”
阮成丰给对方递了茶水,热情开口道。
家里不习惯喝茶,就这一点茶叶,还是特地为待客准备的,阮祺对沏茶一窍不通,最后只能叫来清珞帮忙。
岳闻朝瞬间坐直,双手捧过茶盏道:“我也不记得自己具体多少年岁,算上闭关的日子,估计三千岁左右。”
阮成丰:“……?”
岳闻朝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人狠踢了他一脚,身旁陶玄景忙替他打圆场。
“三十岁没成亲,您别介意,这人没读过书,所以不识数。”
“哦,”
阮成丰表情空白,尴尬颔,“那确实是有点……不太识数。”
阮成丰轻咳一声,果断换了个话题。
“你和小陶都是祺哥儿郎君的下属,那他在关外时候,究竟有多少名下属?”
有了先前的经验,他们一家早已经接受了清珞有可能不是普通人这件事,但即便如此,也希望能多了解些内情,也好提前做足心理准备。
祺哥儿郎君?
岳闻朝不懂这里的“郎君”
是何含义,只大约知道应该是指他们仙君的,于是认真回道。
“有资格上御前的二百六十人,另有三品以下天将星官万余数,其他……”
身边人再次狠踢了他一脚。
岳闻朝不明所以,困惑望向陶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