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昌平侯此人私德不怎么样,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但难保万一哪天一抽风,被你那好继母一蛊惑,一气之下真把你这世子之位给夺了,这不便宜了他们?”
上官宁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吐槽昌平侯府的那些破事。
魏玉寒又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只是不屑去搭理罢了。
此番听到上官宁的话,他拿起一旁的白玉笛在手里把玩,黑眸里泛过一丝冷意,道:
“若真到了那时,那也要问问本世子手中的三尺青锋答不答应!”
上关宁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睨了魏玉寒一眼,突然凑近了几分,问:“你可是有计划了?不妨说来听听?”
——
与此同时,醉仙楼。
月离赶到的时候,陆怀川所在的桌上已经歪七歪八倒了十几个酒瓶,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拿着一壶,正举着酒壶对着喉咙直接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一般。
月离取出一錠银子交由小二,吩咐他去煮两碗醒酒汤端过来。
小二借了银子,立马喜笑颜开,并嘱咐道:“姑娘,这位公子从午时过后就一直在这儿了,喝醉了不肯走,小的劝他好几次也不听,这马上就是晚间用膳高峰期了,您看是否需要给您二位安排个包间?”
月离看了看陆怀川,已然醉得不轻,想着确实不适合继续呆在酒楼大堂里,于是道:
“如此,就多谢了,帮我准备个包厢吧,再来两个爽口的小菜。”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
陆怀川虽说有几分醉意,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就在月离刚到的时候,他也就发现了。
正当他仰起头准备再喝的时候,却被一只纤纤素手给拦住,紧接着耳边传来月离的低声劝诫:
“喝多伤身,师兄少喝两杯吧。”
陆怀川抬起头,看向月离,那双素日里明亮深邃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血丝,眼底发红,充满了悲伤。
月离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得选,只能压下心头的情绪,柔声劝道:“我让小二准备了包厢,师兄可愿移步一叙?”
待到在包厢重新落坐,陆怀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双手握紧,目光灼灼的盯着月离,问:
“师妹,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他一颗心既紧张又期待。仿佛刑场上等待宣判的犯人。
然月离此番前来,为的就是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她已入泥沼,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师兄受到牵连。
她倒茶的手顿了顿,抬眼是,眼底一片平静:“师兄多虑了,没有人逼我。”
陆怀川听闻,瞬间僵在了当场。
紧接着月离又道:“那日在街头,师兄曾问我,是否愿意和你一起去京城,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了,京城虽繁华,却不一定适合我,我已非清白之身,断没有理由再留在师兄身边,徒增困扰。”
这话陆怀川却是不信,他抓起月离放在桌上的手,忙道:“那我们这几年的感情又算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