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咬牙切齿,“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长高?你不能四舍五入一下吗?说一米八不行吗?”
褚荀弯起眼睛笑,“那我以后对外宣传一米八。”
聊了几句,江昼清醒过来了,埋着脑袋开始做题。褚荀盯着他的脑袋,“你为什么会染头?”
江昼头也没抬:“有个朋友开理店的,他拿我做实验。”
“叫张飞吗?”
江昼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褚荀淡淡地说:“所以,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诉我,不用藏着。”
江昼皱了下眉,没说话。
“那你的耳洞是怎么回事?”
褚荀视线落到他雪白的耳垂上,幽深晦暗。
“跟别人打赌,他说的我要是打耳洞,他给我两百块钱。”
江昼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怎么,你也想打个耳洞?”
褚荀声音很冷,“你为了两百块,就让别人给你打耳洞?”
江昼听出来他不高兴,挑起眉说:“对我来说又没什么损失。”
褚荀叹了口气,想伸手碰他一下,最终忍住了,“明天我带你去把头染回来,学校不让染。”
“不用染,我直接剃光就行了,染头多贵啊。”
江昼本来也没想染,只不过一直没空管理外表罢了。
第二天江昼下午就失踪了一节课,回来的时候就剪成了寸头,配上他凶神恶煞的表情,脸上还带着淤青,活像个劳改犯逃出来了。
谢京宥惊叹道:“怎么剃得这么短?你之前那个型级酷哦!我听见好多女生说你帅。”
“不让染。”
江昼说。
他长得够帅,五官够优越,哪怕是寸头这样型也能招架住。
梁雁托着腮,双眼冒星星,“哥哥好帅,人家好喜欢,想和你结婚!”
谢京宥直呼恶心,握紧拳头去打他。
“错了错了!”
梁雁倒是嘻嘻哈哈的,声音带着笑,明显是以调戏别人为乐趣,“我和所有人结婚,我给每个人一个家!”
一不小心手肘打到了褚荀。
然后褚荀就转过身来,看向江昼,冷声道:“你,逃课,写一千字检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