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
因为他们的思维,往往能出你的想想。
起码现在,凌宵行就非常不理解云游是怎么把脑回路拗成拍他屁股的
张思齐看得目瞪口呆,窦钦则是魂都吓飞了,生怕他凌哥当场翻脸揍人。
不过还好,凌哥只是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颇有点苦笑不得的样子,好像没有恼。
凌宵行正要说话,电梯“叮”
地一声上来了,里面还有其他两三个人,凌宵行只好咽下了话,拖着箱子进了电梯。
四人沉默地进了电梯,直到出了酒店大堂上了窦钦租来的保姆车,凌宵行才表情复杂地开口道“你突然打我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表达友好,”
云游急忙拉来垫背的,“张思齐说他们男生经常这样打打闹闹,你也是这个意思的吧,昨晚应该是我太敏感了,所以反应才那么大,对不起。”
凌宵行沉默片刻,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他忽然转头看向了另一侧的车窗。
车里的气氛一滞,坐在前座的窦钦和张思齐心照不宣地升上了隔板。
饶是云游再直男,也能感觉到现在有点不对劲,他微微侧过身子,去看凌宵行的脸“怎么了”
凌宵行没说话,睫羽低垂,眼眸里映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云游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一小片白皙的侧脸,稍长的梢遮着耳尖,云游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谈过恋爱吗”
凌宵行问。
云游不假思索道“当然。”
前排的窦钦和张思齐顿时竖起了耳朵。
“没有。”
云游非常不乐意地承认了自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处男一个的悲惨事实。
“那难怪了。”
凌宵行轻笑一声,带着些淡淡的苦涩。
“那你谈过”
云游不服气,反问。
“没有。”
凌宵行干脆地回答。
云游顿时平衡了“你突然问我这个干嘛”
“就是觉得还有你这么死不开窍的人,挺少见的。”
凌宵行难得对他毒舌了一句。
凌宵行的毒舌技能一直满点,尤其是对陌生人,云游和他这么熟了,凌宵行从来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你怎么了”
云游蹙起眉,“怎么跟吃了似的”
“昨晚打你屁股,确实不是故意的,”
凌宵行说,“但我也绝对不是抱着那种单纯的心态。”
云游“”
云游“你在说什么什么单纯的心态”
凌宵行却点到即止,说完就不再说了,无论云游再问什么,反应都是淡淡的。
云游的眉心拧得更紧,刚刚才自我纾解了昨晚凌宵行对他的那一拍之仇,现在又心烦意乱起来了,干脆也转过了头面对另一侧的车窗不去看凌宵行。
后座俩人沉默无言,前座那俩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路无话地开到了高铁站。
云游要回片场,凌宵行则回燕京跑通告,窦钦把云游和张思齐放在高铁站后,就继续开车去机场。
临分手前,张思齐在后备箱卸行李,云游站在了凌宵行面前。
俩人面对面站着,都带着帽子墨镜口罩,活像两个在繁华人流里接头的地下党。
往来的旅客有些人把目光投向了他们,默默地和他们隔开一个半径为三米的圆。
云游双手插兜,却有点说不了话。……
云游双手插兜,却有点说不了话。
他直觉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真的现不了。
他可以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一边打工一边完成高中学业,因为音乐天赋和文化课成绩极佳,云游拿到了纽约大学的全奖,读完音乐剧本科后,又去茱莉亚音乐学院读研究生深造,为他的履历增添了耀眼光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