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愿深深地看着在他面前发骚带浪的顾翕,眼神克制而深沉。
“哥哥总是惹我生气。”
他平淡的叙述道,目光像是沾了糖的刀,引得顾翕想舔一舔,但又怕疼,不敢主动,多了一份委屈,无声地抱怨着,又有种明知故犯的放纵。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
顾翕笑意渐渐迷人。
“要我在这里给你艹吗?”
他眼神直白地扫过陵愿的鼻子,嘴唇,喉结,像是一层一层剥去了对方疏离又清纯的外壳。
陵愿抱起他,动作平稳有力。
“不能弄脏试卷。”
他像是在说顾翕不知羞耻,却一边珍惜地抱着他回房。
顾翕开心地笑了起来,并且再次意识到了,对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瘦弱得可以任他摆布的少年了,这双手可以抱起他,也可以将他打开,像蝴蝶钉上了十字架,将他暴露在火光和洪水里,光明和阴暗里,羞耻和情欲无所遁逃。
他们在燃烧里触摸到彼此的骨肉,在洪流里抓紧对方的身体,在漂浮,在炸裂,在魑魅魍魉中耗尽彼此的欲望。
而事实证明,高中生的体力不容小觑,在顾翕累得手脚乏力快要死掉的时候,对方却能一秒恢复冷静,在给他擦身后,又穿上衣服去隔壁写作业。
等陵愿写完作业回来时,顾翕已经埋在被子里睡熟了,他身上还带着情事后的疲惫和松软,像是羽毛一样的头发落在枕头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白皙而修长,因为缺乏锻炼而并没有什么肌肉,反而是软软的,稍微一用力,就要喊疼。
一点苦头也吃不了的娇气包。
陵愿又吻了吻他的手背,才将顾翕的手放进被子里。
这双手曾经打过他,也用力地抓紧过他,也为他剥过虾,抱过孩子。
他知道别人在背地里都是怎么说顾翕的。
性格恶劣,没有家教。
纨绔子弟,不成器。
但是那又如何?
就算他嘴巴坏,
脾气差,花心,还不爱负责,总是谎话张口就来,又将别人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他还是喜欢顾翕。
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笼中鸟
“老师,费锦程说他已经到校门口的包子铺了。”
班长打电话后无奈地汇报班主任。
车上已经坐定的同学发出稀稀落落的笑声。班主任下车去外面等唯一落下的学生,一起去的还有他们的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