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灵珊说话难听了些。只是灵珊的性子你我都了解,若非事有它因,她怎会先开恶口?再者,那袁仪儿好歹也是大家之女,怎能就如市井泼妇动手打人?”
凤朝歌正说的气愤,子衿便进来传,说怀王殿下与凤将军来了。
萧景禹一进凤仪宫的大门便见凤朝歌的俏脸沉着,连忙走了过去,坐在凤朝歌身边牵起她的柔荑,柔声问:“怎么了?”
凤朝歌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凤朝沣:“你还好意思问。”
凤朝沣被凤朝歌这话一噎,很是不解,他看向萧景禹,却见萧景禹搂着凤朝歌的肩膀:“别气别气,是你大哥不对,你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凤朝沣在萧景禹这又是一噎,索性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凤朝阳:“朝歌这是怎么了?”
凤朝阳看着凤朝沣那不解的模样,缓缓的开口:“袁姑娘与白姑娘打起来了,你知道吗?”
“打起来了?”
凤朝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白姑娘她…她怎么样?”
凤朝沣话落,凤仪宫内寂静了几秒,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凤朝沣身上,凤朝沣顿了几秒,也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他挠了挠头:“啊!那个…那个是仪儿不对,我代她向白姑娘道歉。”
凤朝阳和凤朝歌不由得对视一眼。
凤朝歌问:“你都不问问原因吗?就说是你未婚妻的错?”
“对啊!”
凤朝沣一拍脑袋:“为什么啊?”
“你想知道?”
凤朝阳瞧着凤朝沣这反应,不由得挑了挑眉:“那不如我把灵珊唤来问问?”
白灵珊进宫的时候面上还覆着面纱,漂亮的眼睛已经哭的红红的,她请了安后,连忙被凤朝歌扶在一旁坐下。
而凤朝沣在得知凤朝阳要唤白灵珊来后,不住的在凤仪宫内转圈圈,终于等子衿进来禀报时,凤朝沣躲进了凤仪宫硕大的海棠屏风后,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躲丢面子,顺便拉了萧景禹。
凤朝歌看着白灵珊的脸,心中的怒火更胜:“她竟敢下如此重手?”
白灵珊只低头不语。
“好好的怎么动起手来了?”
凤朝阳问。
只见白灵珊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跪在了凤朝阳身前:“皇后娘娘,臣女自知配不上凤将军,也从未想过奢求什么。只要凤将军幸福,无论将军娶谁,臣女都绝无怨言,但臣女有句话不得不说,袁仪儿配不上凤将军对她的真心。”
白灵珊话落,重重的向凤朝阳磕了个头。
凤朝阳闻言,不由得朝屏风后看去。
而屏风后,萧景禹身边的凤朝沣却被白灵珊的这番话震住。
袁仪儿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白灵珊没有说,她说完心底的这番话后,再向凤朝阳磕头行礼后,退了出去。
凤朝阳将袁仪儿在茶楼约的那些官家女子悉数召进宫去,未待严声询问,那些女子便都招了个一干二净。
凤朝阳听后,也生了怒意,更何况是本就气愤的凤朝歌。
她们都以为,凤朝沣会是最气愤的一个,毕竟被袁仪儿骗的人是他,却不想凤朝沣一句话也未说,沉默的出了宫。
凤朝沣和袁仪儿的婚约被凤家率先解除,如同当时立下婚约时一样,很快被传满大街小巷。
凤朝沣消失了半个月,凤朝阳她们都以为,凤朝沣是被袁家姑娘给伤了,跑出去疗情伤了。
只是半月后,首次在京都献身的凤朝沣出现在了白府的大门前。
小慧来回禀消息时,白灵珊只以为是小慧骗她,但当她被小慧拉着跑到自家正殿的后门,看着堂内凤朝沣提着厚礼正在向他的父亲提亲时,白灵珊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满,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凤朝沣早就发现了躲在门后白灵珊,待他告别了白尚书,走出正门后又转身绕到了后门,后门处,白灵珊还呆呆的愣在那。
小慧见了,识相的退了下去。
凤朝沣拉着白灵珊,出京的半个月里,他想明白了许多,原来在他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笑容甜甜的小姑娘。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小气的纠结在意一个小姑娘对他的态度?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明晃晃的照下来,在两人身后留下长长的阴影。
凤朝沣勾了勾唇:“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接你了。”
……
凤朝沣与白灵珊大婚的当天可谓是三喜临门,怀王府与皇宫同时传来消息,怀王府的小世子呱呱坠地,而皇宫中在迎来的第三位公主后,紧接着又有小皇子被从凤朝阳的肚子中抱了出来。
凤朝阳得了一对龙凤胎,中宫出了嫡子,被大臣们烦扰了多年的萧景尧总算解放出来,但是他又迎来了新的敌人。对于这个非己的异性,凤朝阳对这小子显然是比对他好,萧景尧表示不服,自此拉开了与儿子争宠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