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姥爷!”
姜老头横了她一眼。
“外公!”
南栖月炸毛,椅子都没碰直接蹲在老爷子身边扮可怜。
“别叫我。”
姜老头八十多岁的心简直要操碎了。
“姜首长……”
南栖月蔫了。
“呵,真客气。”
姜老头松了松腕骨,态度凛然。
见此,南栖月也懒得再卖乖,站起来走到对面坐下,软趴趴地磕在桌上闷着嗓子说话:“陆家要的是跟姜家的联姻,外公,你是不是忘了我姓南,不姓姜。”
姜老头看了她一眼,单单这一眼就气得够呛:“坐直了再跟我说话。”
南栖月乖乖端正坐姿:“您听见我说话没?”
“你是不是姜家人,我说了算。”
老爷子沉声一叹,从抽屉里掏出一枚用红绳系着的平安扣,“把这个戴上,从明天开始,一整年都不许摘下。”
“看来今年各大寺庙流行平安扣了。”
南栖月瘪着嘴,伸手接过那平安扣往手腕戴。
“戴脚腕的。”
知道她的工作性质,老爷子纠正她,哼了一声,“戴上了一刻也不能摘下,拍戏也不能,这是开过光的。”
南栖月嘴角一抽,把平安扣揣进兜里:“迷信。”
“你这条命就是迷信才捡回来的,别不当回事。”
老爷子叹了一声,颇为语重心长,“月月,我给过你机会的,你既然挑不到人带回来,那就让外公帮你挑,陆家的人,不会差到哪去。”
南栖月没法反驳,低着头没说话,好半晌又弱弱地开口:“外公,陆家也有选择权,按道理,容容才是他们陆家儿媳的最佳选择。”
“容容才十九岁,还不到年龄。”
老爷子把她的话堵回去,“这件事情不用担心,外公会摆平。”
南栖月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微一蜷,扯了扯唇,终究没再说出其他什么话来。
她没有选择。
或许真的是命数,不论求签还是算命,得到的结果都是那一句——
年方二四,大劫将至,唯有,嫁娶可破。
南栖月在心里骂爹,垂头丧气地走出书房,上楼回自己屋里时,路过姜有容的房间,房门不隔音,里头的争执声透过门板闯入南栖月耳中。
“比你年长几岁怎么了?说句难听的,人家陆家也就是看在你爷爷的面上才对咱们家客客气气,以陆家现在的发展趋势,要是哪天你爷爷去了,他陆家指定成为这个圈里的一把手!”
杨玉梅抓着自家女儿的手臂,狠心继续劝,“容容,妈妈这是为了你好啊,陆家那小儿子除了年龄比你大一些之外就没别的缺点了,嫁到陆家怎样都不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