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求、求求你……”
毫无意义的辩解。
秦榆冷笑着一手碾碎。
接连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桑绵双腿软,没有拿着餐盘的手向身后不断探寻。
指腹刚一触及冰凉的桌面,他就脱力地瘫坐了下去,捂着胸口直喘气。
“呼、呼……呜……”
桑绵不住地落泪,他越想控制,泪失禁的身体却反让泪水涌溢得愈厉害。
他只能努力克制呜咽出声,亲眼目睹秦榆暴力镇压了所有意欲垂涎的罪犯。
一个都没死,但一个个的又好像都快死了。
是难以描述的恐怖画面。
即便知道秦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也知道秦榆当下的利爪不会朝向他。
可理智和感性向来是分开的。
桑绵完全不是那种,刚看完血腥b级片就能立刻开心干饭的人呐!
他就是个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笨蛋。
更是只怕鬼怕血怕疼的娇气小猫咪。
不要为难他啦qaq
以秦榆为中心的方圆十米皆是猩红血液,基本完全没了干净的落脚地。
秦榆杀红了眼,直至把最后一个罪犯都解决完毕,转回身子,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把那娇气的雪团子也给一起吓到了。
从来没养过娇气小动物的秦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哄。
这时,全程毫无存在感的狱警终于出现了。
要说饭堂里本来一个狱警没有?
那自然不可能。
只是一见秦榆动手,自知无力阻拦,就去通风报信了整整十分钟罢了。
“咔哒——”
皮靴敲地的利落声响有节奏地传来。
“秦榆。”
清冷肃穆的声音随即在死寂的食堂内响起。
熟悉的声音,桑绵猝然含泪望去。
是那位典狱长。
……他现自己原来至今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虞衔月经过桑绵时侧眸轻瞥了眼。
恰好对上了那道轻微颤栗着的湿漉视线。
略微一怔,虞衔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再次冷厉地凝向秦榆。
只有桑绵仍旧无声地迷离着。
他刚对上的视线竟是看不清源头,如同来自无际深海的潜渊,引他深陷其中。
而虞衔月已经来到了秦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