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哪里抵得过叶景辰那强悍的力量,她挣扎了几下就没力气了,逃都逃不出去。
充满压迫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给我乖乖睡一张床,不然,我弄哭你。”
沈曼不是没领教过叶景辰弄哭她的滋味,那种夹杂着疼痛和刺激的灭顶欢愉,确实挺要她的命的,她才不要再次沦为他的祭品。
努力保持冷静,沈曼商量叶景辰:“我可以跟你睡一张床,但你老实点,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好吗?”
叶景辰仍是紧紧抱着沈曼,淡定地出声:“放心,我就静静抱着你睡。”
其实,只要能静静地抱着她睡,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少。
所以,就让他多抱她一会儿吧。
沈曼一开始觉得叶景辰在骗她,这妖孽每次他见了她都想把她摁床上狠狠占有,试问他跟她睡同一张床上后,他又怎么可能对她无欲无求?
结果,叶景辰还真就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睡了一晚上,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
神奇的是,他们两个人都睡得特别踏实、香甜。
望着还在沉睡中的叶景辰,恍惚间,沈曼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她和叶景辰又回到了那段恩爱的时光,两个人相拥而眠,彼此就是彼此最心安的归宿,哪怕风雨交加的夜晚,也会好梦降临,一觉到天亮。
必须要承认,叶景辰连睡觉的样子都那么好看,性感得要命。
沈曼不禁抬起手,指尖轻柔地划过叶景辰迷人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突起的喉结、结实的胸膛、斧刻般块垒分明的腹肌
不知不觉,难过袭上心头,沈曼的眼眶湿了。
她轻声地自言自语起来:“景辰,如果梁安安从没有出现,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是不是我们就可以一直相爱下去?你是否明白,这么多年,我的心中只有你,我是认定了要你过一生的。你若带我走向光明,我又何惧陪你坠入黑暗。可惜,你却放开了我的手。”
沈曼原以为她说的话只有她自己听得到,实际上,叶景辰也听到了。
他早就醒了,在沈曼触摸他的八块腹肌时,他就醒了。
沈曼的话深深刺痛了叶景辰的心,同时,他又欣慰无比,欣慰沈曼依然爱着他,只是沈曼嘴上强硬,不承认罢了。
他的曼曼,他唯一的曼曼,他怎么忍心伤害她。
看她一遍又一遍偷偷为他流泪,他真的不想再隐瞒她。
也许,该说出真相了。
你不配
心意已决,叶景辰握住了沈曼的小手,低头看向沈曼:“曼曼”
然而,他刚开口喊出沈曼的小名,沈曼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猛地坐起了身:“叶景辰,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此时,沈曼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心跳也在加速。
因为她刚才在触摸叶景辰的八块腹肌,她怕叶景辰觉得她在馋他的身子。
同时,她又担心她那些自言自语已经被叶景辰听到,让叶景辰发现了她居然在为他伤心。
要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向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
叶景辰眼神清亮,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沈曼,语气温柔:“在你触摸我的时候,我就醒了。”
沈曼的小脸这下更红了,她赶紧下了床,与叶景辰隔着老远的距离。
“我”
她羞得结结巴巴,“我那不是在触摸你,而是而是我发现有蚊子在吸你的血,我在帮你捉蚊子呢!”
反正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叶景辰。
她才不会承认她触摸过他。
但是吧,沈曼却在心里责怪起自己:曼曼啊曼曼,这就是你贪恋叶美男色相的后果。你看吧,这下真是糗大了吧?你说你就不能有点定力吗,叶美男一晚上没碰你,你大早上的碰叶美男干嘛?你呀,还是原地爆炸吧!
看着面前这个明明被抓了现行却仍是嘴硬的倔强小魔女,叶景辰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他故意逗她:“我也发现那只蚊子了,她还是只母的,可色了,把我从上到下摸了个够,最后停留在我的腹肌上,想必是最想吃掉我的腹肌。”
听到叶景辰这么一说,沈曼感觉自己都快要羞死了,她不仅脸红透了,耳朵也红透了,全身都火辣辣,滚烫烫的。
岂有此理,居然说她是一只色色的蚊子?
她哪里色了,明明色的是他好吗?
又羞又恼的沈曼抬起头,迎向叶景辰那满是宠溺的清澈眼神,犀利地怼过去:“是呀叶景辰,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那么秀色可餐干嘛?小心被蚊子吃干抹净了,没机会跟我回国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我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当小寡妇,我还要风风光光二婚呢!”
原本,叶景辰已经决定了告诉沈曼一切,可当他听到沈曼说,不要年纪轻轻就当小寡妇,还要风风光光二婚后,他的心瞬间犹如被万箭穿过,将他燃起的所有希望全部毁灭。
他不明白,难道他的妻子真的不爱他了吗?既然不爱他了,为什么她还要惋惜他们不能一直相爱下去?为什么还要为他落泪?难道这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吗?
忍着心痛,叶景辰疾步走向沈曼,他猛地捏起了沈曼的下巴,沉声质问道:“你想二婚谁?麦加王子么?你想当王妃?”
沈曼用力打落了叶景辰的手,气呼呼地反驳:“叶景辰,我二婚谁跟你有关系吗?好端端的,你扯到人家王子干嘛?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当王妃了?”
叶景辰发出一声冷笑,他的心却好似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