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无辜耸肩,“我哪有?”
“你骂公子!”
“小狗哪里是骂人的,多可爱呀!”
惟愿笑问成峪,“是不是,阿峪?”
“嗯,可爱!”
成峪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泥小狗,眼神里充满了喜悦,不久之前的阴霾在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们!”
轻莫重重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再说话,打定主意不再掺和那边两个人的事情。
惟愿道:“这里还有四个盒子,以后每天拆一个,拆完了就让轻莫来我这取,直到我们大婚的那日,这样即使你见不到我,每天也都有新的泥人。”
“那我就先不绑你回去了。”
成峪笑得开心,却作出一副勉为其难、大发慈悲的样子。
成峪的注意力全在泥人上,惟愿得空走到窗边,坐到轻莫身边,问道:“你怎么把阿峪带这里来了?”
轻莫道:“公子想见你。”
“然后你就将人带来了?还带着绳子,要把我绑回去!”
“绳子的事,我不知道……”
好吧,从他方才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同伙。惟愿又道:“你没跟他解释我为什么不去成府吗?害他误会我。”
轻莫简直冤枉:“我解释了,但公子听不进去。”
“你家公子以前常绑人?这是什么癖好?手法还挺熟练。”
“这很正常,我绑人也熟练。”
“……”
“以前在边关,有士兵不听话,或者抓到俘虏,动辄就要绑起来,碰到不老实的,绑起来后还会先打一顿。”
“……”
惟愿默了默,问,“有被打断腿的吗?”
“好像没有。”
惟愿松了口气,“那就好。”
房门响了两下,随后热粥推门进来,对惟愿道:“小姐,婚服做好送到府里了,您得尽快回去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身,嬷嬷们都在小院等着呢。”
“好。”
惟愿起身,对轻莫道:“你们也是偷跑出来的吧?快些回吧,别被发现了。”
轻莫点点头,走到成峪身边,给他蒙上面罩,“公子,该回了,等会到家再玩。”
“哦……”
成峪哀叹一声,看向惟愿,刚刚还神采奕奕的人,肉眼可见地蔫了下来。
惟愿笑着,半哄着将人送到房门口,一如他们第一次在茶楼外分别时,看着他道:“会再见的。”
“嗯。”
成峪点头,神情依旧落寞。
轻莫一手抱着木箱,道:“人多眼杂,都不必送。”
说完,拉着成峪快速下楼离开。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成峪有着明显的不舍。
惟愿望着楼梯的方向发了会儿呆,热粥忍不住笑道:“小姐,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惟愿回过神,没好气地道:“怎么?我站这不动你也要管?”
“我看啊,您人在这里,魂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这死丫头。”
惟愿斜睨她一眼,叹了口气,“行了,我们也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