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律没有耽误时间,接到“靳隼言”
后就立刻回来,谢濮在机场等他,没看到与他同去的肖写玉的身影,“肖先生没回来吗?”
他还不知道肖写玉和靳律的具体关系,只能这样称呼。
靳律神情不自然一瞬,“他还有事。”
谁能想到呢,肖写玉巧言令色的本事已经修炼到极致,刚见第一面就哄得他母亲要认肖写玉当干儿子,又是让他在法国多留几天帮忙办画展,又是亲手为他做甜品,靳律自从成年后就再也没从他母亲这里获得过这样的待遇。
他倒不是心理不平衡,只是想到回来之前,肖写玉对他说:“放心吧宝贝,等我搞定岳母大人后就回去。”
每每想到这个,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是讨厌,但就是很不爽。
靳律身后,是被两个保镖带着的“靳隼言”
,谢濮看见他的模样,吃了一惊,他和靳隼言是双胞胎,两人长相一模一样,谢濮以前也分不清,现在绝不会认错了。
因为“靳隼言”
几乎形销骨立,瘦到脱相,脸颊凹陷下去,他看到谢濮,不知想到了什么,朝他笑了一下。
那笑奇怪极了,嘴角弧度怪异,眼眸却带着与他本人不符的纯真,就好像一个孩童重生在他的躯体里。
谢濮不适地避开眼。
靳律吩咐保镖将“靳隼言”
带上车,这期间“靳隼言”
并未反抗,出乎意料的听话。
保镖打开车门,让他上车,他也照做,只是上车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身上宽大的外套随之一晃,露出左臂下方空荡的袖口。
谢濮微顿,接着心头一跳,“靳隼言”
的左臂手腕以下,空空荡荡,他没了一只手。
电光火石间,他立刻想明白最近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什么另一起杀人抛尸案,断手是“靳隼言”
的,是他自己砍断丢进江中的,可他为什么这样做?
仅仅是为了污蔑靳隼言?
上车后,靳律看出他的疑问,说:“有什么疑惑,你可以问他,无论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谢濮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靳律对“靳隼言”
说:“是你自己把手砍断的?”
“靳隼言”
小幅度抬起头,然后点头。
面前的人是“靳隼言”
,也不是“靳隼言”
,谢濮想到他的病,问:“他的病又严重了吗?”
靳律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老爷子授意给他服用了一种新研发出的药,这种药没经过正规检验,服用初期效果显著,但长期服用会导致病人精神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