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聞言十分不客氣地冷哼了一聲。
「是麼,我不覺得。」
他眼神瞥過鬧鐘,又不耐煩的收回來。
這個極度吵人且醜陋的狗頭是他那個閒的蛋疼的私人醫生某天裡拿過來的。大概是他利用對方清人的事被對方看穿了吧,所以那隻偽裝的極好本性卻狡詐的狐狸不甘心讓他白白占便宜,雖然嘴上不說,行動上卻想著法的報復回來。
不知道從哪搞來這個鬧鐘,長的奇醜,還特別聒噪,一旦響起來聲音能從三樓穿透到一樓,問題是怎麼砸都沒事,質量好的簡直詭異。
剛開始感受到這份聒噪的秦罹頭一回有了想聯繫這個鬧鐘的製造商,問問到底是什麼材料的衝動。
他面無表情的把藥攏在手心,打算一口氣悶掉。
然而還沒吃,就被鍾叔阻止了。
鍾叔和藹地笑,將他手邊上的水杯又推過去點,解釋,「許醫生說,讓您一顆一顆,和著水一起吃,這樣不容易被噎著。」
秦罹聞言,不著痕跡地一僵,那張俊臉上表情更臭,盯著鍾叔,陰森森咬牙切齒道:
「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聽他的話了。」
鍾叔算是看著秦罹長大,比誰都更期望秦罹能好。他也知道男人這個脾氣都是被磋磨出來的,並不生氣,見狀笑眯眯:「許醫生也是為了先生好啊,先生按醫生的話定時吃藥,調理身體,才會好起來啊。」
秦罹腦門疼,閉了閉眼。
為了不被念叨的更多,他還是不做掙扎,按照要求吃了。
中途還因為不耐煩捏碎了兩粒藥片,又被鍾叔換了的。
看著男人灌完一杯水,鍾叔滿意的離去了,把書房門好好帶上,不打擾秦罹。
於是屋內又只剩下秦罹,在安靜的環境中,一張臉上神情明明滅滅的。
他這個私人醫生,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閒事了?
秦罹想。
他把整個山莊的人都清理了一遍,卻漏掉了這個自他發病起就跟著的私人醫生。
對方不知不覺間,插手了他的飲食,以及吃藥習慣。
現在,在鍾叔那裡也不知什麼時候有了很好的風評。
他想做什麼呢?
思及此,秦罹危險的眯了眯眼。
片刻,他打了個電話,吩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