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目光移向始終穩穩噹噹坐著的男人,想到了什麼,面色古怪。
剛才還說要把藥給他拿去化驗,嘴上說的倒好,實際上他連藥瓶都沒摸到。
呵,虛情假意的男人。
思緒跑到這點,從精彩大戲裡跳脫出來,許昔流忽然覺得有哪點不對。
。。。。。。等等,主角攻手裡明明就有錄像證據能一下子把人錘死,卻偏偏要從頭到尾看戲看這麼久,看管事一直攀咬他,直到最後才殘忍的揭開一切。拋開男人愛看垂死掙扎場面的變態心理外,秦罹究竟在圖什麼?
而且,秦罹好像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非常落魄,對方都能使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壯漢,手底下也有人能用。
男人比起他最開始設想的小可憐貓兒,其實更像是被迫蟄伏的病虎。
只等著合適時機,撕咬開敵人的喉嚨。
許昔流很難不將之前秦罹借他之口撤掉廚娘、他被薛管事視為眼中釘之事,與今天這回對方嘴上說要他化驗實際行動卻截然相反聯繫起來。
所以,為什麼?
除了利用自己遮掩什麼,許昔流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又被當擋箭牌使了。
嚯。
合著這一出,兜兜轉轉下來,他喜提金牌坦克稱號,團戰承傷1oo%,達成「完美開團」成就是吧?
工具人也不帶這樣吧!
第1o章
鬧劇結束,這件事基本上可以說是塵埃落地。
準備睡覺卻被叫來看了一出精彩大戲,還被迫參與糊裡糊塗當了盾牌的許昔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無語的要死。他深吸一口氣,微笑著緩緩平靜自己的心情。沒關係,不生氣,他計較什麼呢,不生氣不生氣。。。。。。
然而還是覺得很草。
許昔流手往身上兜里摸,想掏出個糖塞嘴裡轉移轉移注意力。只是摸了半天一個兜也沒摸到的許昔流才發現,他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主角攻別墅里提供的睡袍,於是注意力又被引回到自己睡眠時間被壓榨上面去。
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換衣服,睡袍穿在身上形象當然端正不到哪裡去。
得虧他腰帶扎的結實,不然半塊胸膛都能露出來。
想到這,許昔流的桃花眼變成了死魚眼。
別墅里無聲的忙碌起來。
出了主人家的藥物被替換、有可能發生毒害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件,其餘傭人皆戰戰兢兢的,低眉順眼,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他們在鍾叔的吩咐下悄聲離開,腳步踩在地毯上,嚇破膽的老鼠一樣,很快就連身影也不見了。
於是別墅里又恢復了寂靜。
獨屬於深夜的那份寂靜。
受其影響,許昔流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一雙桃花眼登時漫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底也多了絲困意。
打完的那一刻,他對上了直勾勾盯過來的秦罹的眼神。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