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聽見後產生出一連串疑問,可動作大於理智,他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坐回去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屁股已經老老實實挨在椅面上了。
回過神來的秦罹再度黑臉。
。。。。。。豈有此理!
他看著青年走過來,眯著黑眸,陰惻惻道:「許醫生,你現在真是愈發大膽了!」
許昔流壓根沒理他,過來後自顧自握起男人的手,觀察了一下後用棉球摁住針眼止血,又貼上輸液貼。
他抬頭看了看吊瓶,瓶子裡面的藥液只剩下底端薄薄的一小層,算是輸完了,就算男人自己不拔,許昔流也是要過來為對方拔針的。
但是患者自己粗暴拔針的舉動就很令醫生血壓激升。
許昔流深吸一口氣。
他勉強拿出自己的耐心,微笑道:「秦先生這麼著急是想去哪?」
著急投胎嗎?
不給出個合理的理由他真的會生氣。
秦罹低眸,看見青年臉上掛著的紙糊一樣虛假的笑容,雖然勾著唇在笑,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在生氣,以至於一雙靈動的桃花眼似乎都蘊著火氣。於是不免有些疑惑,疑惑對方生什麼氣,該生氣的不是他嗎?
只是話出口就變成了老老實實的:「。。。。。。沒想去哪,想看看你在幹什麼。」
秦罹閉嘴重重抿唇。
該死,一定是感冒病毒控制的他!
許昔流聞言十分不解,哼了一聲,仍舊很不爽地摁了一下對方手背輸液貼之下針眼的位置,成功看見男人悶哼了一聲,眯著眼表情危險。
他輕輕白了一眼對方,道:「還說別人膽大,我看你就挺膽大的,知道拔針不當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幸虧對方幸運,手背上只是稍微青了一點,並沒有特別明顯的腫脹,不然還真是難辦。
思及此,許昔流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他看男人手背上不再流血了,才鬆開緊握著對方的手,站直身體。
秦罹這才發現青年居然是一直握著他手的,對方鬆開之後,溫軟的感覺也跟著遠離,乍然之下,心裡竟有一點空虛的感覺。他看見對方抬腳往門外走,忍不住問過去:「。。。。。。你去哪?」
「還能去哪?回房睡覺啊!」許昔流收拾東西,「你燒也退了,我還留在這幹嘛?回頭每天按時吃感冒藥就行了,鍾叔會督促你。哦對了,你記得多穿點衣服,別又吹風吹發燒了。」
說到這裡,許昔流沒忍住笑了下,剛才的氣惱也被衝散了些。
一個成年人大老爺們,居然能因為任性穿單衣吹風吹發燒。
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主角攻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