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地盯著青年看。
為了不使自己的注意力被轉移走、十分不禮貌地盯著人家腳看,許昔流只好使自己的視線定在主角攻的上半身,定在對方的臉上。不得不說,哪怕氣質陰沉的要死,這張臉還是帥的,許昔流眨眨眼。
恰巧男人也在看他,兩人對視了好幾秒,都沒說話。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古怪。
最後還是許昔流先打破了沉靜:「秦先生叫我過來是想說些什麼?」
總不可能是過來大眼瞪小眼吧。
再說了,他也想試探試探,主角攻究竟有沒有發現反派給他打了電話這件事。
那天半夜反派的電話打的匆忙,他猝不及防,後來又是被主角攻帶去公司,又是趕過來處理外傷的,真的分身乏術,根本沒時間去思考要怎樣和對方說明自己是清白的。
如果現在男人真的知道了他叔父的歹毒心思,那他這個牽扯到其中的炮灰工具人還不知道要被盛怒之下的男人轟成什麼樣的渣滓呢。
思及此,許昔流臉上素來的溫和笑意都收斂了幾分,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方。
秦罹也在觀察許昔流。
眼前的青年笑眯眯一副無辜的作態,天然上翹的淡粉色唇瓣和一雙靈動的桃花眼,配上姣好的外貌與偽裝的極為到位的溫和氣質,朗月清風,任誰也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人會害人。
可他相信他叔父想要弄死他的決心,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無法視而不見。
或許秦章遠就是想利用這樣的心理來麻痹他,讓他放鬆警惕,才會選擇許昔流吧。
秦罹兀自思考著。
一片沉默中,他緩緩開了口,依舊是不加掩飾的陰沉沉的語調:「叫許醫生過來當然是有事情要說的。」
「我的身體情況許醫生也看見了,非常不好,現在又需要每天都換藥,而許醫生每次過來也都不方便,」說到這,秦罹嘴角輕輕勾了一下,轉瞬即逝,一字一句緩緩道,「所以我想,請許醫生留下,住在山莊裡。」
「。。。。。。什麼?」
許昔流頗感意外。
原以為主角攻要給他算帳,沒想到是要留他住下來?
等等,住下來?
那豈不是天天都要面對男人這張陰沉臉?
不行,不行,和上司同處一個屋檐下絕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吃飯睡覺都不香了!
於是許昔流立馬委婉拒絕:「秦先生,這不方便吧。」
「我覺得維持現狀就挺好的,秦先生目前身體素質已經得到大部分改善,而且每天的換藥也可以由家裡人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