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一頓,實誠的點頭。
「當然,如果不是發生了這種事秦先生喊我過來,我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
他說的誠懇。
語氣里還有一絲不加掩飾的埋怨。
秦罹手裡有錄像,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事和他沒關係,卻還非要把他叫過來和薛伯對峙,不是折騰他是幹什麼?
工具人當都當了,他還不能抱怨兩句了?
秦罹自然也聽出來了許昔流的抱怨。
他輕笑一聲,片刻之前被薛伯吵的隱隱作痛的頭和跌落的糟糕心情不知為何回升了不少。觸及私人醫生眼睛裡困出來的水霧和難得有了些脾氣不是那麼溫和面具似的的表情,他還勾了勾唇,黑眸定定地注視對方。
半晌,緩緩開口:「怎麼辦,發生了這種事,我心裡很不安。」
聞言許昔流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睜著眼睛沒出聲。
秦罹就維持著那種有些瘮人的笑接著道:「呵,這麼多人想要我死,一個兩個的不消停,前赴後繼不停的蹦躂,我是該死給他們看呢,還是也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
越說他語氣越陰沉,越咬牙切齒,有些蒼白的俊臉攏著深重的鬱氣,在深夜掩在山林間的這棟空寂奢華別墅里,簡直猶如厲鬼。
說到最後,他語氣又陡然一變,「你說我該怎麼辦,許醫生?」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
我只是個無情的工具人罷了,你個主角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許昔流被秦罹狠戾的表情嚇了一跳,困意減消了一點。
隨即心裏面無表情。
然而男人直勾勾盯著他,那一副他不開口不罷休的樣子,分明是要他給個答案。
許昔流就斟酌著說:「我覺得吧,沒有什麼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該睡覺了秦先生。」
快睡覺吧!
大半夜的你真的不困嗎?
許昔流真實疑惑。
秦罹盯著青年過於真誠的表情看了看,扯了扯唇,那意思不知是譏諷還是其他。
許昔流覺得差不多了,剛想開口告辭,就被對方又搶了先。秦罹沖他懶懶的勾了勾手指:「過來,陪我聊會天吧,許醫生。」
他似笑非笑:「關心病人的情緒也在你的職責範圍吧?」
許昔流能說什麼呢。
許昔流握著拳頭隱忍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