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
苏清音的声音很冷,“以后就算遇到天塌下来的大事,也要让他伤愈再离开,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
“是是是。”
墨均一叠声答应。
苏清音把银针拿出来仔细消毒,在萧墨云身上扎了几针,眉头一直紧蹙的萧墨云慢慢放松下来,人还没清醒。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自制消炎药粉,里面含有三七,白芍,天花粉等,能促进伤口愈合,预防伤口化脓。她的度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认真仔细,在上完药后,还在外伤口处缝了几针。五⑧16o。
事实上,她不止医术了得,缝合技术也很极厉害,苏家培养医圣传人,方方面面都要训练。按照她以前的针法,这个伤口在愈合后,再用些药物辅佐治疗,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缝过针,但是现在伤口再次撕裂,恐怕悬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伸了伸僵硬的脖子。
萧墨云的呼吸沉稳了许多。但他面色有些坨红,用手背挨了挨,果然烧了。
烧得有点烫人。
有伤就有寒,伤口再次炎势必会引起烧,如今必须先把炎症消下去,萧墨云才算度过危险期。
幸好今天去山里,看见树林里地皮消长势喜人,医者本能顺手采了一些,正好派上用场,地皮消也叫做刀口药,主要用于消炎和解毒。
一切准备就绪,仔细和墨均交代如何用药,两人日夜不离,轮流守着萧墨云,直到确认萧墨云体温恢复正常,墨均和苏清音才松一口气。
京州一处偏院,屏风后面正襟坐着一男一女。
听着来人禀报,他们把沧州郡里里外外翻遍了也没找到苏盛安,不仅如此,他们派去的人还和八王爷的人遇上,不知怎么打起来,那些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重伤的人回来报信。
“啪!”
茶杯被猛地摔碎,苏月香满脸嫉恨,“蠢材,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找不到。”
来报信的人吓得缩着脑袋。
“宝宝,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冯胜轻声安慰女儿。
“我叫苏月香!!我不想再听到谁叫我宝宝!就算你是我爹也不行!”
苏月香气极,脸色由白转青,满腔怒火无处喷射,气得双颊不自觉抽动。
“好好,月香别生气。苏盛安当年失踪时只有十岁,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朝从云端跌落,说不定受不了,早就死了呢!”
苏月香睁大眼睛怒吼,“不可能!若他真的死了,苏老头子怎么还会叫爷爷派人去找!既然他们去找了,说明他一定还活着!我不管,我给了那么多钱,一定要把苏盛安给我找到,活着就要他永远回不来,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亲眼看看尸体。”
眼前这父女俩是苏国公收的义子和孙女,苏月香本名叫冯宝宝,因为父亲冯胜被苏国公收为义子,她也改名叫做苏月香。
没办法,受管制了二十年的国公府,原来的子女死的死,散的散,最后竟是丁点血脉没留下。
只剩下老苏国公守着孤零零的大宅子,感念冯管家的二十年来对苏家不离不弃,收了冯胜为义子,若是小儿子苏盛安没找到,诺达的国公府只有交给义子。
国公府泼天富贵,他们怎能不眼馋。
他们最后得到的消息,苏盛安曾在沧州郡出现过。
“小姐的话听到了吗,这批人不行再换一批,务必要把苏盛安找出来处理了。我再出一百两,,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
,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