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桢弟弟,想什么呢?”
袁寒云突然凑了过来,严真回过神来,现对方已经洗完了脸,换了一身西装。
“你啥时候认识我的?”
“你小时候,我见过一次。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比桌子高一点。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看来自己运气好的爆棚。袁寒云就见了一次,没见过长大的言公子,再加上眼神不好,认错人也是正常。
“那个姓洪的,你很熟吗?”
“不熟。他要不主动凑上来,我都认不出他是谁。”
严真心中暗喜,难怪一点面子都不给姓洪的。
他俩年龄差太大,有代沟,不熟很正常。正方便自己勾搭这个二代,接下来的好戏,还得靠着这位袁二公子继续往下演。
“弟弟,我晚上约了盛恩颐打牌,你要不要一起,咱俩合伙宰这家伙一顿。”
盛恩颐?就是那个一晚上,输一条街的败家子盛老四?
严真喜出望外,正好兜里钱不多,需要找点零花钱,他的钱不赚白不赚。
“好啊,我正好闲着无聊呢。”
黄昏时分,袁寒云带着严真进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娱乐场所,一楼二楼像是举办宴会,名媛出没的地方,除了西装革履的公子哥,还有不少外国人端着酒杯在里面晃荡。
两人没有在楼下逗留,径直往三楼走去。
眼前是个高档的赌场,里面人数不多,地方空阔。
袁寒云推门进了一间包厢,里面坐了两个穿长衫的男子,互相之间简单介绍了名字,便开始组局搓麻将。
严真坐在北面,左边挨着袁寒云,右边挨着眼镜男,对面是盛恩颐。
玩了一轮下来,他和袁寒云都小输了一把,不过也摸清了眼镜男和盛老四合伙赢钱的套路。
等到下一局,眼镜男再和盛老四串牌,袁寒云突然开腔唱戏,吸引牌友的注意力。严真右手快扫过,以迅雷之势偷走了眼镜男最左边的一张牌。
“胡了。”
“你胡什么了?每次都说胡,有没有使诈?”
“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咦?怎么少了张牌?”
眼镜男盯着桌上的牌,满脸窘迫,异常尴尬。他直觉两个新来的小子有鬼,只是搞不清状况,又不敢乱说。
第二局,盛老四有事没事找严真和袁寒云闲聊,眼镜男趁机在在牌锅里换牌。
他不动声色的将上局偷回来的牌,悄悄塞到眼镜男左侧。
“各位,不好意思,自摸。”
“看清楚牌,别又是……等会,这不对呀,你怎么多了一张牌。”
上一局小相公,这一局大相公。眼镜男气得吐血,明知道有问题,没有证据只能认栽。
第三局眼镜男死死盯着严真,手掌伸到桌底下,偷偷和盛恩颐换牌。袁寒云得到队友暗示,悄无声息的从中间截胡,再次换牌。
这次轮到盛恩颐诈胡,牌桌上气氛瞬间变得诡异。眼镜男瞧着两个装傻充楞的稚嫩小子,心态莫名绷了。
此后的牌局,眼镜男不敢再出千,老老实实搓麻将。严真悄悄和袁寒云对了对眼色,凭着两人智商,一晚上时间,便联手赢了盛恩颐几万块。
简直是一夜暴富。
有了牌桌上互相配合赢钱的交情,两人关系迅升温。再加上京圈公子之间天然的利益联盟和亲切感,才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两人,很快就好得像两兄弟似的。
夜里散席,盛恩颐大方的请几位牌友吃了一顿丰盛的夜宵。
吃完了夜宵,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袁寒云勾搭着严真的肩膀,有些恋恋不舍。
“彦桢弟弟,你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