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凤凤很愉快,可是也只是令她愉快。
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能令所有人都愉快的。有人愉快也就有人不愉快。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听过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蒋凤凤看着娄啸痴又为他倒上了酒。
他没有听到自己如愿的答案,他的眼中的光彩本是明亮的,现在却又好似黯淡了几分。谁若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都难免会有些落差的,因为他始终是在意她的。
“你随我意,你不快乐;我随你意,我不快乐。”
人生总是充满残缺,难以迎合。
娄啸痴仰头一杯酒,只觉这杯酒都比先前辣了不少。
“砰”
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他沉吟道:“的确,就我所知,这话至少有司马家的少主司马和曾经说过!”
蒋凤凤点头。
娄啸痴笑道:“当然还不止司马和!还有刀王王霸,使毒的毒公子,他们同样也说过!”
蒋凤凤点头道:“你知道的到还真不少,不愧是童大太爷门下五大密探之一。”
娄啸痴长叹一声道:“所以,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他拿起酒杯便又是一杯酒下肚。他喝的不是酒,是情!是由情而的惆怅与感触,这种情是不能自控的,所以喝酒便是最好的法子。唯有好酒解千愁。
蒋凤凤此时却温柔笑道:“可是你不说,别人又怎么会明白你的心意?”
娄啸痴苦笑。
不说便永远藏在自己心中,别人也就无法明白你的心意。说了,自己心中倒也畅快,娄啸痴本郁闷的心思竟也不觉郁闷了。
可是。
他为什么死了?
像条死狗一样死了!
夜很黑,烛光却很明亮。
烛光印在了他的身上。
“你······”
他双目凸出,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他的手下意识的向腰间的剑握去。
他想握住剑柄!
或许只有握住剑柄他才感到安全!毕竟剑客的剑才是他们唯一的保障!一个剑客若手中没有剑就好比舞女没有腿,作家没有笔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挥出他的威力的。
娄啸痴有剑,但这柄剑却又触目不及。
手与剑柄的距离彷如隔世,即便用尽全身气力都难以相遇。
他的双目已突出,脸色铁青,彷如死色。
先才他还没有在梦中,可现在他已长眠,无论如何他都已闭上了眼睛,他已可以好好休息,睡一个昏天黑地的大觉,任何事物都无法在打扰他。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蒋凤凤手中,或许这将是他死前唯一想不通的事。
他的剑还未拔出!
他死时体如寒冰。
他的双目睁的极大,眼球凸出,显然是死不瞑目。
齐麟佑还在一旁紧闭双眼,呼吸平稳且安详,他的头一直埋在圆桌上,此时的他是否已梦到了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