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布莱恩说。
“她就这样离开了那个地方,我们也没有追上去,她的来到似乎让这个小镇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先生,你知道的,小孩的想象是丰富的。”
“但我相较于其更固执。”
“不是谁都是冯。诺依曼和莱特。”
“那是自然的。”
布莱恩再一次眺望窗外风景,成群的乌鸦像失散的人群冲向远处的丧颓曲线的山坡,万籁俱寂,布莱恩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斯蒂夫所说的祖父的旧房子了,它苍老的轮廓逐渐呈现在两个人的眼前,破壁烂瓦,枯草如乱麻般分散无力地下垂,门前的信箱生起黄锈,铜绿藤蔓攀爬往上,同一个失语的小稻草人,孤独在岁月的河流里,经历着春夏秋冬。
这里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听斯蒂夫说,许多年轻人搬离了这里,只有一些人滞留在这一片区域,打开车门,赫菲和布莱恩噗呲地打了一个寒战,“这里有点冷,需要添加一些衣服吗?后车厢还有一些我工作的衣服。”
“那倒不用。”
赫菲从车里取出一瓶水饮下,冷涩的寒风突如其来地冲向他,他冰冷的脸稍稍被风抽动,并不是因为太冷的原因,而是心里寻思终于到达的喜悦,他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仓库,刚才他已经从车窗看见了山洞的一些面貌。
布莱恩脚步放轻,紧紧跟着斯蒂夫。
斯蒂夫一边领着他们不断向老房子走,一边耐心地给他们讲,那些故事和回忆。
“第二天,她如约而至,虽然说是如约而至,但她可没有答应会来,所以这算是较为欣喜。”
斯蒂夫从打开了铁箱,取出来钥匙,打开了布满灰尘的木门,灰尘如败絮散落一地。
“第二天,她穿着与前日一般,口中哼着调调,没有高昂的曲调,没有厉害的音乐技巧,而是那样自由地哼唱,穿着被露水沾湿的粉色毛衣,毛衣成水球,也都那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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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都来吗?”
“最近是的。”
女孩说。
“最近?”
“没错”
,说着,蒂斯故意提高声调,“我来这很有事。”
“什么事情?”
斯蒂夫好奇地询问。
“很有事。”
斯蒂夫有些厌烦,“那你怎么做?”
“这可不能早说,等人齐了再说。”
“好吧,那我问点其他的,可以吗?”
斯蒂夫说。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