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弟弟,母亲去了~”
林昭有些无措,他不是已经给林母用了活魂丹了吗?怎么可能?
林噙霜:“母亲说,让我们将她葬在云麓后山,她想看桃花,呜呜呜~”
林昭:“阿姐,别难过,我们要互相扶持,才能走下去。”
林噙霜盯着弟弟红了眼眶,七岁的小女孩心理素质并不强,当天晚上就起了高热。
林昭无奈,只能让月牙提前出来,方便照顾林噙霜。毕竟在世人眼中,五岁男孩已经知事了。
林噙霜这场高热来势汹汹,整整昏睡了一日,病了九日。
林母的丧事办的中规中矩,他有钱,但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小儿抱金过闹市,不是说说而已。
姐弟二人在云麓寺为林母立了长生牌位,点了灯。
思索着,在这里长久住下去也不是办法,林昭决定带林噙霜一行人去南洲。
林噙霜:“昭儿,母亲曾说,让我们去找盛家的盛徐夫人,求她庇护。”
“盛夫人是母亲闺中的友人,想必会帮我们的。”
林昭看着林噙霜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决定给她讲讲:“阿姐,我前段时日,出去办事的时候,在樊楼下的点心铺子附近,见过盛家的人。”
“听说,盛家老爷要带着家眷回宥阳了,而且那盛夫人的儿子刚去了没多久。”
“我们此时去找盛家夫人,只怕不是好时候。”
“阿姐,信我。我们去南洲吧,前几天,我又偷偷溜回家,从家里梨花树下翻出了我们的宝箱,我们现在有钱。”
“我们去南洲城买栋院子,再请两个婆子,姐姐学琴习舞,我准备考试……”
许是林昭描述的生活很美好,林噙霜很快便改变想法,同意去南洲。
就这样,林昭和林噙霜带着买来的镖夫蔡叔和两个随从,坐上了去往南洲的运船。
……
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南洲城有一对出了名的姐弟。
姐姐是个望舒楼的老板,更是南洲城贵妇们眼前的红人。弟弟林昭是出了名的大才子,短短十年连中五元。
南洲通判对其多有称赞,更欲将家中长女嫁于林公子。
从去年起,林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要么是求娶林姑娘的,要么是看上林昭的……
百番巷中,林家。
林昭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手持一柄木剑,站立在庭院前。
林昭随手将木剑递给了旁边随侍的小斯林木,看着自家姐姐那越娇丽的容貌,沉声说道:“阿姐,再过一月,便要科考了。你要和我一起去京城吗?”
林噙霜摆弄月季花的手一顿,纠结了一会,才回答道:“小弟,王家姐姐的长女二十日之后就是满月宴了,她邀我去……”
林昭看着姐姐越说越委屈的样子,还有哪里不懂。
无声叹了口气:“也罢,阿姐想留便留吧。”
“只一点,无论什么时候,生何事,都不能让月牙离开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