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蒙着头躲在被窝里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直到数到三百二十五只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苏奕丞拖着脚步从里面出来,而此时的安然依旧没有睡着,而且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
苏奕丞看着床上那窝着的一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他们是夫妻,经过昨晚,他们还有必要如此吗?
掀开被子上床,只见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苏奕丞好笑的摇摇头,按了床头的灯在她身边躺下。
黑暗中,被子底下,苏奕丞熟门熟路的伸手轻轻将她往怀里带着。
安然略僵硬着身子,紧紧闭着眼,俨然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苏奕丞忍着笑,拥着她躺好,只是她那挺尸的姿势她自己装着不累他看着都觉得累人,于是脑海里闪过恶作剧,伸手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游走,他甚至可以明显察觉到她的身子因为他的手而不禁为之一僵。
见她依旧没有打算睁眼说自己还醒着,苏奕丞那作恶的手一点一点下探,原本只是恶作剧想逗逗她,可是随着手在她那如丝如缎的肌肤上的探索,自己的身子也慢慢起了反应,想起昨晚,呼吸一下紧促了许多。
安然紧紧闭着眼,身子不住有些颤抖,她亦想起昨晚的一切,想起他怀抱的热度,整个人只觉得火烧似的发烫。
“安然……”
身后苏奕丞的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不满足于手的探索,吻轻轻落在她的耳后,然后对着她的耳朵轻声的问道:“你是在诱惑我吗?”
“没有。”
安然下意识的摇头,诱惑他,怎么可能!此刻完全忘了自己此刻应该已经睡着了。
苏奕丞低笑,轻轻含着她的耳朵,手依旧探索着,“你不是睡着了吗?”
“呃。”
安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他的道,只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本来是已经要睡着了的,可是,可是被,被你这样给弄醒了。”
苏奕丞闷笑,只觉得这怀里的人儿甚是可爱,突然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黑暗中那双湛亮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勾着魅惑人心的笑,问道:“既然醒了,那要不要一起做点运动?”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况且昨晚他们已经吃过‘猪肉’了,安然自然是知道他所谓的运动指的是什么。
心下一惊,忙摇头道:“我我我有些累了。”
苏奕丞看着她笑着,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那就你别动,我动就好。”
“我——唔——”
苏奕丞并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在她张口的顺间快速将她的嘴堵住,用最原始的方法。
人在深睡中被人惊醒是种可怕的经历,军区大院每天都投早cao,那响铃在早上五点准时响起,院子每一个角落的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安然只觉得自己才闭上眼,这一下那铃声就响起了,仿佛回到的小时候,学校里上课的铃声也是如此,特别震耳欲聋,特别让人精神抖擞。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几点睡的,只知道自己累得不行,动也不动了,任由着苏奕丞拥着她去了浴室清洗,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不用数数,也不用数绵羊。
被那铃声振醒,安然迷糊着眼猛的要从床上坐起,眼睛甚至都没有真开,直问道:“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奕丞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只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没事,继续睡吧,时间还早。”
安然真的是累了,就如此靠着那也能迷迷糊糊睡过去。
苏奕丞看着她的睡眼,低头轻轻在她额头落下轻吻。然后转身掀被下床,从衣橱里拿过运动套装换上,而后转身直接出了房门。
安然再醒来的时候正好是7点,屋外一声声整齐的口令传进来,再看床的另一边早已经没有温度,依稀她只记得他对她说时间还早,其他什么都没有印象了,睁眼盯着头顶天花板的灯,这才想起这里并不是苏奕丞市区里的公寓。
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七点正,早上她还得去趟工地,从这到市区大概要一小时的时间,如此一来,除去梳洗打扮,她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此想来,安然放快了动作起床准备洗簌。这才动身子,那全身像被辗拧过的酸疼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小脸蓦地通红开来。
“臭苏奕丞。”
有些赌气的骂了句,最后拖着酸痛的厉害的身子进去换了衣服。
从房里出来到大厅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正在桌上摆着碗筷,秦芸在在厨房里倒弄着早餐。见状安然忙上前帮忙,从厨房里将那备好了的小菜端出去。
秦芸以为是家里的阿姨,便说让她把那锅白粥也端出去,安然应下,上前就要端粥,秦芸倒是听出了声音不对,转头就见安然笑脸盈盈的站着。
“安然,怎么起这么早。”
秦芸拉着她的手说道:“啊,是不是在大院里不习惯,外面出早cao吵了你吧。”
安然摇摇头,“没有,早上还要上班,所以得早点起来。”
秦芸点点头,突然眼睛瞥见她脖子上那淡淡的红痕,看着她暧昧的笑了。
脖子上的吻痕
也是到了今天安然才知道苏奕丞原来有早起晨练的习惯,这习惯完全由于从小接受的军事化的教育,由于出生在这样一个军人家庭,从孩童时代开始,苏奕丞就跟着爷爷父亲一起出早cao,做训练,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早没有了最初父亲的强迫xg的必须态度,这个习惯也已经养成,并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