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片冰凉。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身上的粘腻感让他有些厌恶,他甚至有立刻去洗澡的冲动。
——半夜突然醒来,爬起来去洗澡,只是想想也觉得有点诡异。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没有做任何噩梦的情况下出了这么多汗,毕竟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高。
眼下脑袋还有些糊涂,他觉得索性一觉睡到天亮,再去洗澡比较好。沉重的睡意总是任何人都难以抵挡的。
不过虚汗过多,他的口腔鼻腔极度干燥,似乎有细细的感觉细胞在敲打着他的脑神经,表达着他们对水源的极度渴望。他再也睡不着。
忍足自己对自己暗叹了口气,伸出手摸到床头的灯,起身。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房间,眼睛的不适感让忍足有些清醒过来,感觉也变得敏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但略微熟悉的味道,略带点暧昧和旖旎,让人生出无限的联想来。
——好像是那种东西的味道。
所谓的那种东西,自然是那两种行为中才会产生的东西。
作为一个正常的日本高中男生,无论是哪两种行为,忍足都有经历过。所以一瞬间,以绅士闻名的忍足侑士同学想的竟然是:要是被那几个死党知道自己到了这种年纪还梦x,不知道会多嘲笑他欲求不满。
他可没认为自己是那种精虫冲脑每天都是做床上运动的生物,譬如迹部刚追到的那个女朋友春日椿手底下的小说里的男主角。
忍足给自己倒了水,大口大口喝着,喉结滚动。停下来的时候,深色的瞳仁在灯光里折射出一点魅惑的光晕。
——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不对。那个问题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答,而身体的却有某种力量在涌动着,如果要具体落实到哪一个部位的话,是那里没有错。
忍足的眼倏地亮起来,因为他发现幽暗的灯光下,床上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白色的薄被勾勒出诱人的身形,并没有盖住全部,所以雪白的长腿露了出来,散发的莹莹的光亮。如果视线往上转移,正好可以看见一对不加掩饰的玉兔与其间的深深沟壑,上面似乎还有青青红红的痕迹。
忍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无论女娲还是上帝还是伊邪那美伊邪那岐造的男人,除了一些天然特殊的,无一例外都有一整套完整的反射系统。从视觉上接触到女性的裸露身体,便不自觉地就有了支起小雨伞的冲动(啊我真委婉),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显然更加特殊,这分明是一派完事后的情景,空气里残存的味道配上这幅极具情欲色彩的图画。
尽管理智让他得以平静下来,也让他确信昨天他没有带任何女人来他家(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忍足的呼吸还是有些变得急促起来。
有必要审问这个女人是如何爬上他的床的,虽然一切都莫名其妙。
女人的脸有些熟悉,但忍足想了一会儿也并没有想起来,他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伸出手准备叫醒她。
他的目的是她的脸,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忍足的脑海突然空了空,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显示他最终偏离了方向。
雪白的胸脯,温热而柔和的触感,握着的感觉就好像他突然变成了幼稚园时候的小朋友,手里拿着的是橡皮泥,可塑性极强,让人忍不住揉搓起来,想看看能塑造成什么样子。
忍足的手心出了汗,应该他突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行动,直到他听到一声低低的,瞬间让他的大脑充血的女人的□。
女人醒了,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男人的手,迷离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嗔意望向忍足。
“……都说了人家已经不行了,你还是这么欺负人家。”
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这具软软糯糯的躯体一样,让人恨不能去揉捏玩弄。
喂喂你究竟是要怎样才能长出这么一双左金右银中间五彩斑斓的瞳孔啊!!
喂喂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