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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浅夕准备回老宅,那里有母亲收藏的药材,她想取来以还些恩情。
卿染责她到今日才想着还恩,真是让人心急,不愿让她独自出门。
无非是想要竹公子陪她,奈何等至黄昏还未见人。
无奈与之一同前往。
月黑风高夜,檐下的灯笼轻轻摇摆。
顾言知未回,乔迁宴之事也搁置下来,萧绾柔在新宅打砸,在酒楼喝酒的顾言知自是听不见,酒过三巡身形晃动不稳。
他借着酒劲儿潜入叶家。
叶宅只有一个老管家,不足为惧,他一落地直奔祠堂。
祠堂内摆放着排位和长明的蜡烛,烛火摇曳诡异。
与上次不同,牌位后的骨灰坛不见踪影。
他心生疑,蒲月亦不在叶浅夕身边,这二者究竟有何关联?
当他掀开那块黑布看清了眼前的名字时,终是压不住嘴角的笑意,那一瞬贪念被激发。
点了几只香烛恭敬的叩拜,却因兴奋忘记将布重新盖上。
出来后他又去了书房,准备寻些兵书。
商羽一路尾随,见他行事古怪,待他出了祠堂便迅速进入。
溜了几步,便看到了牌位上的名字。
“云惜灵、叶舟。”
他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很快便明白过来,亦是止不住的兴奋,“原来大洲第一富商在叶家。”
一无所获的顾言知再次来到祠堂,二人在门前相遇。
顾言知的眸子一沉,商羽却一脸笑意地站在门边,“顾将军,深夜来此可不会是真的为了祭拜吧!”
他瞥了眼大开的门,“原来云老板藏在这!”
这一刻顾言知的酒意醒了半分,眼中杀意一闪。
他不愿将此事告知宜王,若与叶浅夕成了婚,那云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何必去与宜王分享财富。
历经这些时日,他已明白钱财与权力缺一不可,再也不愿被朝堂众臣笑话,被人看低。
他晃了晃脑袋,保持冷静,片刻后道:“商羽,我们谈笔交易如何?只要你不将此事禀报宜王。”
他俨然已经将叶家的财富都当成他囊中之物。
顾言知画的大饼却只有他自己才会信。
但商羽自有打算,若是叶家财富能为北狄所用,那么…
夜渐深,银盘微沉于浮云之中,忽明忽暗,二人在此间达成交易。
叶浅夕手持灯笼行在廊中,在月洞门前看到两人,此时腰间的蝰蛇机警地迅速逃窜。
顾言知率先发现她,向商羽使了眼色,斥道:“大胆狂徒,擅闯叶家是何居心!”
商羽欲逃,可顾言知怎会放过向叶浅夕示好的机会,迅速窜至其身边欲率先制服。
商羽索性借机试探顾言知的武艺与北定王究竟谁更胜一筹,于是并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