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衣的李时笙走到马车边,将肩上医箱放下,边开边道:“这是雷公马,咬住之后不听到打雷声不会松口的。而且雷公马带有毒性,虽不致死但容易让人瘫痪。”
李时笙说完,随车回来的太学院的女学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现在该如何?”
孟知行来不及追究事情经过,问道。
李时笙上了马车,手中银针飞扎入蒋瑎手掌:“阿行,将内里打到拳骨处。”
孟知行动作迅,双指为剑,迅猛而出,只听见一声闷哼,那被叫做雷公马的诡异动物挣扎片刻,便没了生机。
“雷公马诡异在于死后毒素会顺着牙齿流出,若不做好筋脉封闭不过三息,他就废了。”
李时笙松了口气,从箱子里拿出火折子和工具开始烘烤,时候近半个时辰,李时笙都十分小心的将雷公马在蒋瑎食指上肢解,随后又将其牙齿一点点拔出,随后开头让毒血全部流出,才上药包扎。
做完一切,安顿好之后,太阳都有了落山之势。
军帐内,李时笙正在水盆里洗手。这位性格清冷与孟知行不相上下的女子总是喜欢让自己的青丝随性散落,眼看那尾就要沾到血水里,孟知行用狴犴剑柄将其接住。
再看李时笙,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冷静得洗完手直起身子,孟知行才收回狴犴:“你怎么来了?”
“方大人还是不放心阿礼,让我过来瞧瞧。”
李时笙擦干手,道。
“那你也待几日吗?”
孟知行问她。
“给那太学院学子动刀期间,我还现他体内还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我顺手给它弄掉了,所以……”
李时笙撇撇嘴,稍稍勾唇:“原本是这样的。”
原本是这样的,现在蒋瑎生了这事儿,两人都心知肚明,怕是与阿礼脱不了干系,所以她还是要趁早回去告诉方肃。
“何时回?”
“现在。”
李时笙拿起药箱,朝外走去。狩猎区离王都近一个时辰路程,眼下天也马上就要黑了,孟知行也不曾挽留,似乎这就是两人最正常的相处方式。
入夜后,已经知晓生了什么事的吕文汐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正准备拉狼烟弹却被孟知行打断。
吕文汐还是被吓了一跳,孟知行却率先开口道:“莫要给人落下话柄。”
抢过狼烟弹,孟知行问道:“到底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