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小孩子抱了起来。
目送着他们走进电梯,夏至才回到孙科仪的病房前,看见探病的人是他,孙科仪一时间露出几分古怪的神情,夏至全当她这是才见完孩子,没往心里去,把带来的果篮和花放在一边:“孙姐,我来之前给你发了短信,但你一直没回,今天是我休假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要回扬声了,所以就直接过来了。今天感觉还好吗?”
孙科仪还是在打量他,神情是说不出的严肃,夏至被看得莫名,就问:“孙姐,你怎么了?”
“上次你来看我的时候说要去拍一段时间的电影是不是?”
“不是拍电影,是去给人家当舞替。”
“都差不多。”
孙科仪的语气忽然变得烦躁起来,又在看见夏至沉默的表情后也跟着沉默了一下,从病床边的柜子上摸过一张报纸扔给他,“我看上面那个像是你。还是我看错了?”
夏至接过报纸,看了一眼,脑子里就像无数的烟花炸开了。
尽管报纸上把那个从酒店出来的身影一厢情愿地归结为周楠,但夏至很清楚,那个钟点里陶维予的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而在共事几年的前辈眼里,身形是绝不会错的。
心里闹得天翻地覆,夏至的动作却冷静得出奇。他慢慢地把报纸又放回台面上,没做声,也没否认。
孙科仪瞬间气结,一拍床沿:“你怎么和他搅到一起去了!惹谁不好,惹一个不是你一条路上的!”
夏至错愕,完全没想到孙科仪发脾气的点是这个。他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却是说:“孙姐,你别发脾气,伤口要裂的……”
孙科仪没理会她,想了一想脸色一变,又问:“你生日那天,见到周昱之后,你们干什么去了?”
猝不及防被问到这件事,夏至这才真真切切地白了脸。看着他一张脸顿时面无人色,孙科仪反倒是冷静了一些,只是眉头锁得愈紧,语气异常认真:“听我说,不要搅和到他们中间去。”
“我没有。”
夏至小声地接话。
“你……”
孙科仪盯着蓦地流露出倔强神色来的夏至,一口气是发作又发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你就保佑侯放不要看到今天的报纸吧。”
“……孙姐,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拿这个来交换什么,也没有耽误工作。侯放不会管的。”
“他不会管,他会冲上门去揍陶维予一顿。”
孙科仪瞥他一眼,见他的脸上始终一点血色也没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柔和下语气:“……你真的喜欢陶维予?”
夏至摇头。
“夏小至。”
虽然是昵称,但孙科仪的口气里绝无一丝玩笑的意思,“你别躲,看着我。”
夏至带着几分躲闪的不情愿,还是抬起了眼睛。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也一直压抑自己,但这么做是不可以的,不可以随便地放纵自己,身体和感情都是……”
“孙姐,我们不说这个了吧。”
话忽然被打断,孙科仪愣住了。夏至飞快地站起来,背对着她:“我带了你喜欢的花,帮你把花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