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舟笑了下,唇边的笑意有些凉薄:“就知道招男人。”
闻柚白让张婶去按铃叫护士来,输液快好了,漫不经心地回答:“还好,差点就同时钓很多个男人了。”
听到她这句话,谢延舟眉间寒冰浮沉。
谢延舟原本是没想留下来的,他还有工作,明天还要早起开会,医院根本不可能休息好,但他见到小惊蛰烧得满脸红扑扑的可怜模样,就心软了。
闻柚白知道他要留下,眉头拧了下,只觉得他留下来是添乱。
既不会照顾人,甚至还要别人分神去顾他。
谢延舟强行让换了病房,多了一个陪护房间和小客厅。
小惊蛰中途睡醒了,看到谢延舟,她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还是那个会带她去动物园买小猫猫的谢叔叔,想要撒娇地找他抱抱,忽然又反应过来,谢叔叔不喜欢她了,立马就收回了手,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谢延舟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生气啦?”
小惊蛰没理他。
闻柚白走了过来,眉眼浮现讥讽:“谢延舟,小朋友也是有脾气的,他们也很敏感,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都知道的,她也不是挥之即来的小猫咪小狗狗。”
张婶陪着小惊蛰睡觉,闻柚白拿着电脑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工作。
谢延舟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模样,便也拿着电脑坐到了她的旁边。
他们的工作要求他们随身携带电脑,无论在哪,如果客户有要求,就要立马打开电脑工作,以前大家都开玩笑,律所和投行都给出差的员工订了超豪华的酒店,但是他们关心的都不是哪家的床睡得舒服,而是哪家的办公桌最舒服。
他侧眸看去,电脑的冷光投射在她的鼻梁上,却打下了温柔的影子,看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打字,屏幕上的表格一行行地出现。
他们俩并排坐在了沙发上,膝盖上都放着电脑,一起工作。
还真有点夫妻档的意味。
如果真的分开了,可能会舍不得,他不愿去区分舍不得是哪些情绪,只是想,他们身体的默契度,她符合他的审美,还有像现在这个时刻,给他带来的片刻安宁。
凌晨一点多,这两人才完成了工作。
闻柚白的脚维持一个动作太久,她放下电脑的时候,那一阵麻痹酸涩感,让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她又跌坐回沙发上,不敢去碰腿,也不敢动,轻轻地咬着下唇。
谢延舟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轻笑:“病房的隔音不好,你控制点叫声。”
闻柚白羞恼。
偏偏他还蹲了下来,恶劣地按住了她的双腿,她难受得颤抖,踢腿就想躲开,腿被他的大手死死地按捏着,她耳尖通红,气得骂他:“疯狗,别碰我。”
张婶从里面的病房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就看到闻柚白半躺在了沙发上,她身姿慵懒,嗓音娇软,偏偏双腿还被男人握在了手上,而身材高大的男人把余下的风光挡住了,提供给人无尽旖旎的遐想空间。
张婶老脸一红,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
闻柚白深呼吸,无语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反抗了。
谢延舟一边屈尊降贵地给她按摩小腿,一边暧昧地笑:“都说隔音不好了,看,她肯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