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想说没有“来往”
,想了想还是顺着他的话问:“这种人是哪种人?”
问完,他作势附耳过去,计承压低了声音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你可千万不要被他慈善的外表给迷惑了。”
红官摆正了身体,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知道,他还杀了不少人。”
“你……”
计承惊愕地看着他,纵然知道红官一向淡漠凉薄,也还是被他过于平静的表情吓到了,就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他杀了人,还……”
还跟他走得那么近!关键还这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计承的表情太过大惊小怪了,遭到了红官的白眼。
他严重怀疑红官这段时间是被连古洗脑了,还是漂白的那种。
“我以为你们有过节。”
红官慢悠悠喝了一口汤,似乎越喝越清凉,喉头顺畅舒服许多。
计承噎了下,垂下眼睑,转移了话题:“我看你的脚恢复的度挺快,过些天就能下地了,能下地我就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现在不走?”
红官眼神突然变味了,由平静变得失落,红官就算常年宅家,但也受不了在人眼皮子底下活动。
计承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腿伤不能奔波,而且外边的气温降低了,贸然出去会加重病情。”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违心,无奈连古这里什么都有,连他搞不到的仪器都能随意调动使用,有这么好的资源,能不物尽其用吗?
来到这里,他都想好了,要是红官住得不开心,委屈了,大不了他留下作伴,一并委屈。
当然他能顺利留下,也是多亏了这张三寸不烂的脸皮。
想他拿到地址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连古的私人别墅离红宅也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他都合理怀疑连古对红官的图谋不轨是蓄谋已久的。
而连古对红官的不设限,让他不得不将红官差点被吃干抹净的事联系在一起,但看红官对连古冷漠的态度,又不像那么一回事。
计承心里纠结得很,他想一次性问个清楚,但每次问到关键问题,那连古就像幽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他又不够胆当着人家的面求证,只好将猜疑都憋了下来。
“血压偏低了,要服用补中益气的药才行,还有不要挑食,辛辣冰凉的刺激性食物少吃,多吃些鱼肉动物内脏和新鲜水果蔬菜。”
计承边收拾血压计边交代。
说起药,红官倒是想起了床头柜的那瓶药,他想让计承拿去检测下,看看有什么成分,为什么连古会说是针对他的病症开的药。
说到底,他的病是煞病,通俗来讲,就跟“诅咒”
差不多,症状看上去像肺结核,但没有对症药,就算把他解剖了也研究不出所以然。
如果真像连古所说的那样,那些人把他带到那个神秘的迷宫中诊疗,虽不知会冲着什么来,但总不会是为了研究“诅咒”
吧。
连古信誓旦旦不像捕风捉影,他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灵丹妙药,如果真的有,祖师爷都能含笑九泉了吧。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红官和计承同时转头看向大门处,连古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径直朝大门走去,有那么一瞬,计承居然怀疑自己会不会看走眼,连古这身穿着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太不可思议了!
计承来的这两天,红官昏迷着,从不见连古下厨,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是连家的佣人保镖,红官一醒,连古就遣散了所有下人,保镖都得进车库待命。
这种区别对待和形象的颠覆得是多大的新闻,如果他是记者媒体,凭这条新闻就能直接上热搜了,随便一张居家照片,再配个略显夸张的文案,卖个好价钱绝对不成问题。
计承的算盘打得哗啦啦的响,内心已经盘算好来钱最快的方法了。
连古拖进来几个大泡沫箱,朝他俩的方向喊了句:“过来帮忙一下。”
计承瞅了瞅红官,自觉地上前去,才现这几箱都是新鲜食物。
“连活鱼都送来了。”
计承啧啧摇头,果然够新鲜,看来只要红官醒着,他就能心安理得蹭吃蹭喝。
连古不让别人打下手,准确来说是不放心,计承暗叹一口,想要做做样子都不行。
这期间,红官上了楼,仔细地看了看那瓶药的瓶身,上面贴着的标签只有“hg-txy”